墨风华替自己和骆时煊止住血迹,墨风华气息一转换,蓝瞳的颜色渐渐转黑,面具再度收了回去。

一刻钟之后,密室的石门开启,墨风华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三到五日就能醒过来,不过他记得多少事情,我也不敢保证。”墨风华看着君拂月与慕容枭:“这大半夜不睡觉,本宫有些乏了,先去安睡一会。”说完便离开了。

君拂月看着墨风华离开的背影,没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眼底的神色也就恢复了往常。

“慕容枭,你接到父皇的圣旨,有几人知晓?”君拂月问着正在搜寻骆时煊身体的慕容枭。

慕容枭想了一下,随即言道:“御房内只有臣和皇上两个人。”

君拂月接着问道:“门口可有人守着?”

“门口?徐公公守着。”慕容枭看着君拂月,回言:“难道京城发生了什么变故?”可大理寺那边并没有传递任何不正常的消息。

“京城本殿没有收到消息,只是顾连城在知县府上,他的身份是钦差大人。”徐公公在君昊天的身边已经接近三十年的时间,除了有些贪财,并未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看来得好好查查了。

“顾连城?”慕容枭对于这个名字倒还挺意外的:“你是在怀疑徐公公透露了消息?可他并未进进房。”

“本殿只是问问,也许是慕容大人在这敏感时期离开京城,有心之人难免也会多想而猜测。”到现在都是凭的猜测,并不能断言什么。

君拂月的视线正好落在被慕容枭提起的那只手上,骆时煊的手腕那分明是新伤,想起墨风华离去那左手是完全拢于衣袖之中,甚为不妥。

“若是以顾连城的那种性子,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如此一来,慕容与殿下的身份在梁城便没有这么敏感了。”慕容枭看着君拂月离开密室:“这人殿下你不管了?”

“他死不了就行,夜深了,都休息吧!”声音刚完,人就消失了。

“果然,片刻离开了王妃都不行!

……

房间内,君拂月看着已经睡在了床榻里面的人,虽然确实有清浅的呼酣声,但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家伙在装睡,那被子下面的外袍都还未曾下掉。

没有戳穿某人,君拂月倚靠在床榻外侧,闭目养息。

一炷香过后,睡在里头的墨风华睁开了眼睛,轻轻的扭转过身体。看着倚在外头的君拂月,轻轻的捻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墨风华,不装睡了?”此时君拂月已经睁开了眼睛,抓到了墨风华那要缩回去的手,看着手腕上那道新伤疤,眼神不怎么好起来:“这就是你引蛊的方式?”

墨风华感觉到君拂月眼中的怒气,明明是他将人救醒,这会君拂月还崩着个脸,好似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闭唇不语。

“墨风华,本殿警告你,这种方法下次再不可用!”她都没舍得喝他的血,倒白往外流了。

君拂月手指上凝结灵力,随即在墨风华的手腕上一过,那疤痕逐渐的消失了,君拂月没有看到的是,墨风华眼底的涌动。

“被窝已经暖好了,外面凉,睡进来吧!”

墨风华躺在里侧,竟然主动掀开了被窝,让君拂月睡进去,那风华绝代的脸上勾着魅惑人心的笑意,似乎与以前很不一样了。

看着主动邀请自己墨风华,君拂月掠过一丝诧异,但没多想,将自己那冰凉的身体挪了进去。

一入被窝,墨风华主动挨了过来,君拂月眉头动了动,这人今日似乎有些热情过头了。看着墨风华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际,这回换成了君拂月的些许不适应,想要挪开某人的爪子。

谁知某人死赖着不撒手了:“殿下的身体这么冰凉,风华替你暖暖。”可那嘴角的弧度,隐隐透着几分诡异。

君拂月侧过脸,墨风华随即收起那抹笑意,君拂月看着一如往常的墨风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随即也只好作罢,任他搂着睡,反正是暖的就行。

有墨风华这安魂香和如暖玉的身体在,君拂月没过多久,便已经沉沉入睡。

一旁的墨风华那闭上的眼又睁开了,定定的盯着君拂月的残颜,他手上的伤疤都可以顷刻间消失不见,那君拂月脸上的疤痕,可想而知,就是假的了。

这张残颜,若是没有疤痕,墨风华的眼神晃了晃,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绕明白了,君拂月,果真是一只千面狐狸,连本尊都被你给骗了,那被忽悠的怒意被那更多的喜悦所代替。

日渐晓,君拂月醒了过来,入眼的场景无比熟悉,凌乱的衣裳,那裸露的胸膛,而自己的手正不规矩的放在对方的身上,眉头深褶,醉酒那是失误,可她不记得自己睡觉还有这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