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无奈(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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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即墨的事情并没有传到他国,更不曾飞出皇宫,只是每一个该死之人头上的罪证却是铁罪如山,抵赖不得。
皇宫的禁卫军有一半叛逆,却也是因为欧阳邺的挑唆而致,随后便是一番的罪状朝头而落,落在皇宫案几上的折子一摞一摞被皇帝压下,没有一个是被认真处理的。
白家老爷子站在御房正中,看着皇帝将手上折子全数烧毁,他也只是脸上露出微微笑容,随后便温和地道:“陛下,可莫要如此任性了。”
“任性?朕若不任性她们也不会活到现在,也不会将朕的宽容视为肆虐的资本,朕这一生没有得到过爱人,从来没有。”
皇帝双眼有些缥缈的看向远方,似乎在那里有着抓不住的喜悦,他不再说话了,室内又是一阵安宁。
“陛下,先皇当时离世之时曾将臣的存在告知陛下,先皇曾言,如若他日天下大势偏向别处,那皇帝是否愿意将臣推出去抵罪?臣时刻都在准备着。”
这么无厘头的对话连一旁毕恭毕敬的德公公都挺不太明白,他知这是涉及到了皇家秘闻,垂着脑袋退了出去。
“白大人,依旧是那个百年大族,依旧是那个向朝廷培养臣的白家,朕...和先皇想的无二。”
皇帝挥了挥手,皇帝闭上了眼,身后阿勇将旁边瓷瓶轻轻转动,左三下,右三下,再旋了几次,随后身后那扇门敞开了,最后白老爷的身影消失在了密道的尽头。
五城兵马司将城里全部兵力重新调配,雷霆之势下一场宫变被镇压,没有丝毫消息放出,百姓们仍然安居乐业,只是金銮殿的地上,曾经鲜血遍布。
即墨罹三人离去之时,将手中一个信封让人递给了九皇子,随后便踏马回城。
京中的纷纷扰扰尚未完全解决,也不去管那太后的死因,即墨罹本就是个无情之人,他冷情冷性惯了,即便是琏妃等人将所有的血全撒在大殿之上,他也没有半点不忍。
可是现在马上的他心里似乎放松了一般,这几日离开潼关镇不久,却也是时常通信,也知道他的羽儿在潼关镇破了那桩奇案,真是个让人思念的人儿。
可是下一刻,即墨罹身上风云变幻,双眸中全是冷意,身下马儿似乎感受到主人的不开心,也走得更快了些,凤邪压抑的看向率先飞奔出去的人,徒留给他一个笔直的背影。
“发的什么疯啊?这马蹄子抛起来的尘土全落在本公子脸上了。”
凤邪疯狂的嫌弃着,叫骂着,身后穆青策马上前,在错身之际,附在凤邪身边开口道:“凤公子,快些吧!听说那楚国的太子殿下也到了潼关镇。”
“什么?你说什么?楚凛君?浑蛋,肯定是趁人之危要觊觎我的羽羽。”
说着便将马鞭子一挥,身下马儿嘶鸣一声,跑得没影,只留下原地落了灰的穆青。
“咳咳……怎么说都不说一声,也许是小世子随意描述的罢了,现在不是还没有肯定吗?”
潼关镇,罹王府院子中。
“阿嚏……阿嚏……”
坐在院子里的楚凛君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皱着眉头一脸嫌弃,身边一只白嫩的手伸过来,将一方帕子伸在他面前。
帕子上带着幽幽的檀香花气,还有冷冷的凉意,上好的缎子丝滑柔软,沁人心脾。
“你来干什么?本宫还没那么弱,快回去吧!本宫想自己坐一会儿。”
楚凛君没有了平日的和颜悦色与死皮赖脸,只是静静地说着话,没有再看向身边人。
此时的楚凛君再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再没有跟着别人闲逛的劲头,他每日除了换药便是静静地坐在院子中,那株永远不落的四季木棉之下。
这是一种潼关镇的特色,一年四季花朵重重却永不落下,绵绵朵朵的花儿在风中片片落下,吹得楚凛君周围花瓣飞舞,好看极了。
粉红色的花叶像极了蒲公英的花瓣,那毛茸茸的花瓣似乎带了倒勾,浮在人的脸上也是绵绵的,软软的,最终全数落在了楚凛君僵直的双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