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娘那惊弓之鸟的模样,君拂月非常满意:“花娘,可管你自己的生或死?”生与死在君拂月的口中说得稀松平常,好比平时问人家是否用过膳那般简单。

花娘这下嘴唇都吓得发颤了:‘奴…奴家…想活着,公子,你您想…让奴家…替…替你做什么?”

君拂月冷盯了花娘许久,在看到花娘快要被吓得跌倒的时候,才言:“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本公子想让花娘你留在这醉仙楼而已。”

“奴家不太明白公子的意思。”花娘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实在很难相信,这公子一副杀人的模样,到头来不是要杀了自己,而是让她留在醉仙楼。

“你以为凭红叶,就值得本公子花上金票千两,金叶子三十么?至于红杏,花娘应当明白,她到底是不是你楼里的人。”君拂月拿着包袱里的一片金叶子,扔在花娘的面前:“昨日的钱财就是本公子向你买下这醉仙楼的酬金。”那些钱财买下一个醉仙楼绰绰有余,她君拂月自然不会做那种亏本的买卖。

留下花娘,不过是让梁城的那些人不会起疑而已,她要借助青楼的消息来源查当年梁城发生的事情。所以必须在回京之前,将梁城的情况掌控在自己人的手里。

花娘愣住不敢说话,这公子昨日就是打着收购她醉仙楼而来的?

“花娘,想清楚该怎么做没有?”君拂月提醒着。

花娘这才被吓回神:“奴家明白了。”花娘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走到墙壁的一幅画处,然后掀开挂画,把藏画后的暗格打开:“公子,这…这是醉仙楼的地契、房契还有姑娘们的卖身、身契!只…只要公子吩咐的,奴家以…以后一定照办。”

“醉仙楼依照往日营生,至于那些该不该说的,我想花娘你久经风月,自然不用我多来提醒,明日有人会带着这些东西来找你,以后她便是醉仙楼幕后的主子。”君拂月将那些东西收入衣袖中,而花娘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公子您是要奴家继续…经营醉…醉仙楼么?”花娘在恐惧的过程中,也听明白了君拂月的意思,这公子一番恐吓之后竟然还让她经营醉仙楼,只不过了多了个幕后主子。

“这是本公子给你生的机会,若是你敢背叛本公子,那处罚可不就止是今日这般简单了。”君拂月将那包袱里的金银细软放到花娘面前:“相对的你若一心为本公子办事情,这些东西也少不了你的。”

“谢…谢公子!”花娘连续磕了几个响头,一抬头时发现人影都不见了,若不是那动过茶杯,她还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

君拂月离开醉仙楼,路过一间酒肆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道比较耳熟的吵嚷声,停下侧耳一听,好像有些像君夜离的声音。

“殿下,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您若出了事情,小的这酒肆也担当不起啊!”酒肆里有小二劝解的声音。君夜离在城门口迎接南陵公主,基本上梁城的老百姓都认得君夜离和骆时煊两人。

“哼,怎么?你也看…看不起我啊?本殿下有…有的是钱。”君夜离似乎醉的不清楚。

说话间语无伦次,君拂月冷眸一勾,这君夜离受什么刺激了?

酒肆都没有人敢看君夜离的热闹,所以整个酒肆除了掌柜和小二、君夜离,加上现在的君拂月也就四人,其他人纷纷而逃了。

“殿下,草民…真没那个意思,您喝酒草民不用收钱,可你不能把酒当水啊!你都从昨晚喝到今天中午了。”掌柜的也是在旁边苦劝,那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当年三殿下重伤,蓝府灭门一事,他们心里还有余悸,若是五殿下出个什么事情,估计他们被五马分尸都有可能。

一身白衣的君拂月从一旁走了进去,就看到君夜离抱着一个酒坛子在那里左右摇晃,东倒西歪。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味。

“为什么,为什么她喜欢的不是我,为什么?”君夜离醉醺醺的指着掌柜、小二,逐个的问道。弄得掌柜更加的欲哭无泪。

君拂月看到扑满酒气的君夜离过来,直接侧身一躲,哪知对方却不依不饶,凑到君拂月的面前:“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你…你为什么要…跟本殿下抢…抢女人?”

本来君夜离是要去揪住君拂月的肩膀,但被君拂月的身形一闪,君夜离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扑到了地上,但随即不死心的抱着君拂月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你不…不要走,不要拒绝…我,我都不强求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躲着…着我!”

“放开!”这哪像什么君夜离,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酒疯子,听他口气是他女人被别人抢了?跟谁计较,也不能跟醉酒的疯子计较,说什么都是他的理儿。

“不…放!”君夜离似乎将眼前的君拂月当成了他那朝思暮想的伊人。

君拂月提起君夜离的衣裳,然后将人扔回了地上,噗通一声响,让掌柜和小二都胆战心惊:“公…公子,你悠着点,五殿下若是在咱酒馆出了事,我一家老小都不要活命了。”掌柜的与小二赶紧的将君夜离又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