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往旁退了一步,跟萧让拉开距离,公事公办道:“有个案子想咨询你,不急,你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她拉着箱子转身要走,萧让快步追上她,伸手接过她的拉杆箱。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没说什么。

“赵鑫磊!”赵鑫悦尖声喊道,“你给我站住!”

宁稚顿步,深吸一气,转过身,平静、冷淡地瞧着赵鑫悦。

赵鑫悦踩着细高跟一步一步走来。

她今天一身浅粉色小香风套装,昔日常常涂着正宫红的唇色换成了裸色,犀利的眼线也没了,甚至剑眉都换成了柳叶眉。

腕间那个包,六位数。

好嫁风浓浓的。

难怪方才对着萧让哭。

欠了一屁股债,不去想办法筹钱还给可怜的投资人,有空在这里儿女情长。

宁稚看不起这种人。

她不知道赵鑫悦会干什么,但她一点也不虚她,挺直了脊背,轻蔑地瞧着她。

赵鑫悦走到她面前,趾高气扬地问:“赵鑫磊,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赵鑫悦看看她,又看看萧让,眼神定格在萧让为她拉着的箱子上:“你和萧让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勾搭他?”

宁稚嘲讽地笑了下:“我没兴趣跟你抢男人,别担心。”

赵鑫悦面色一缓,轻呵道:“你也抢不过。”

即便她如今二婚二离,成了老赖,她在宁稚面前也还维持着一如既往的优越感。

她这副嘴脸,令宁稚想起了小时候被她压制、被赵家老太嫌弃的憋屈。

应激反应一瞬间控制了宁稚,她冷冷道:“我不想搞雌竞,但既然你热爱,我就陪你。”

她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透着尖锐。

这在赵鑫悦记忆中,几乎不曾出现过。

她错愕道:“你说什么?”

宁稚没管她发出的疑问,径自说道:“亏你还去英国受过高等教育,脑子怎么跟未开化的动物一样,看见女人和男人站在一起,就联想到他们勾搭在一起了呢?哦,我知道了,你满脑子就是男女之事,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对吧?”

赵鑫悦脸色大变:“你吃错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往前走了一步,准备撕扯宁稚,萧让第一时间站到宁稚面前,将宁稚护到身后。

这护短的举动,更加刺激了赵鑫悦。

赵鑫悦尖声说道:“你给我让开!我今天不教训她,我就不姓赵!”

萧让刚想开口,就被宁稚拉开:“不关你的事,你走开!”

宁稚自己直面赵鑫悦。

赵鑫悦扬起手要掌掴她。

她抬起下巴,警告道:“你今天敢动我,我一定告死你!不信就试试看!”

赵鑫悦看一眼不远处的监控,咬了咬牙,放下了手。

她恨恨盯着宁稚:“原来你这么恨我?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恨我!”

宁稚冷笑:“我不恨你。你还没重要到让我恨的程度,别自恋了。以后别再挑衅我,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