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揽这个女人,未免太过狡诈,二十年来他软硬兼施,她始终游刃有余。

女子沉睡不醒。

“你可以不说,不过朕等不得了,离暖也该死了。”

话落,北名羽不再看她,大步离去。

床榻上的女子,沉冷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裂隙:“等等!”

北名羽不停步,勾唇一笑。她终于急了。

“皇上!罪臣之女有话问您。”

云揽快步追上他的脚步,白雪皑皑,她布衣高华。

闻人总管眸光不动。

有的人,不用任何装饰,生来便是天黄贵胄之命,北名羽便是如此。

而云揽容貌平平,偏偏气质出众,纵览各国皇宫,众妃嫔望尘莫及。

北名羽回眸,神色捉摸不透。

云揽第一次颤颤看他:“离暖他怎么了?”

北名羽弯唇,眸中一丝戏虐的玩味。

她不是一直,泰山崩于顶却面不改色的么?

“他在皇城的缤宫中,甚好。”

北名羽眉头不动。

缤宫,名字温雅,可实则是西楚国最黑暗之所在,关入此宫的人,不是被残酷刑罚折磨不堪,便是沦为权贵佞臣的玩物。

堪堪一刹那,云揽已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敢问皇上,可有他的信物么?”

北名羽玩世不恭觑她一眼,无名指覆上唇畔,略带戏虐的口哨声飘散不定。

片刻,雪地中,一众黑衣人走了过来,他们的手中各持一个玄铁盒。

北名羽斜斜看众人一眼,黑衣使者手中的玄铁盒“嘭”地一声应声打开。

盒内,顺位排列着各色楼影鞭。

楼影鞭,离氏的独门绝技。

云揽神色不变,转身离去,眉目中一抹懈怠稍纵即逝,很难察觉。

离暖不在北名羽的手中。

“云揽,当初那个懦弱的男人一心为你,你便如此置他于不顾么?”

北名羽暗暗咬牙。

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漏洞?

云揽不回头,冷漠背影比之北名羽,薄凉更甚。

离氏的楼影鞭,只传少主,而离暖偏偏不是。

当初,她诱骗北名羽,迫使他误以为离暖是离氏少主,便是为的,让他对离暖顾虑三分,不敢妄动。

“退下。”

“是,阁主。”

黑衣使者湮灭在无边黑暗中。

北名羽快步折回冷宫中,此时的云揽,早已再次入定。

“女人,你不说,朕没有别的办法折磨你了吗?”

北名羽阴森一笑。

挥手,一名玄袍蒙面的男子如鬼魅般,立于北名羽身侧。

北名羽瞥他一眼,负手离开冷宫。

冷宫内,只余云揽与玄袍男子。

云揽忍不住颤抖,颤颤巍巍跌落床榻,便要逃走,男子大步上前,狠狠扔她在塌,薄纱片羽悉数褪去,他的身体猛地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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