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宝立即明了,老周本名就是叫周忠,既然他说只有祖父这么叫过他,按照他的想法是乍听到有人叫他“小忠”分神了,所以才受伤。

小娃娃却有不同看法,虽说她天赋异禀修行是日进千里,不过不久前她与五舅舅联手才堪堪与对方勉强打了个平手,她倒觉得是对方手下留情了,否则老周就不只受点轻伤了。

仔细想来,能叫出老周又对他手下留情,那么他的怀疑完全有可能,玄宝拍下脑门,好复杂,一大家子真是什么状况都有。

“后来,你跑了,他没有追赶。”玄宝稳住了情绪。

老周诧异地抬起头来:“对,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转身就跑,跑了一段路回头望,他并没有追来。”

“我与他交过手,他应该不能离开西跨院。”玄宝安慰道。

“不能离开西跨院?”老周语气中带着迷茫,“就像我与那些冤死鬼,就像湖底那个,如今又加上那个好像是老侯爷的东西。“

对哦,玄宝眼睛大亮,老周说得对,他所说的一个比一个法力强,可无形中他们的行动都受到束缚,为什么呢?

突然,玄宝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回过神来,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抽空再想吧。

“老周,你在院子里头四处巡视,若是有人来了或者又特殊状况赶紧来通知我。”

话音落,玄宝撤掉结界,就见前方夏雨一路小跑飞奔过来。

见到玄宝,夏雨冲上前来,她气喘吁吁扶住腰站稳了,深吸几口气后她才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其中一个小厮直奔大公子院里去了,我跟踪到门前,不敢轻举妄动先回来禀报县主。”

“对,不要轻举妄动,需要下去歇歇吗?”玄宝握住夏雨的手关心地说。

“不用,奴婢跟着您,伺候您,哪会那么娇弱,不就是跑上一小段路嘛。”

“行,走吧。”玄宝抬脚熟门熟路朝着萧恪义的房间走去。

萧恪义卧房内,他躺在床榻上,屋里头只剩下萧恪礼守着他,阿旺就守在卧室外。

二公子萧恪孝寻这个、那个借口,将小四小五院里的下人指使得团团转,没办法这一院子的人他都不相信,也不知道玄宝究竟作何打算,他灵机一动不管可信不可信,通通找点事儿给他们做。

卧室内兄弟俩一个躺着,一个坐在床沿,对视后他们齐齐发出长叹。

“跟唱大戏似的,好累。”

“五弟唱的是戏,我唱的是武戏,比你可累多了。”

“呵呵。”萧恪礼不由发出轻笑,“四哥,我突然发现你比过去幽默多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估计与玄宝接触多的缘故。”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坏话。”话音落,玄宝从屋顶天窗跳进屋里头。

夏雨抬头看着屋顶哭笑不得,走到这儿,县主就说听见四公子和五公子在说悄悄话,可她压根就没听见。

还没回过神来,夏雨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她抬头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屋顶上那道小身影消失了。

轻轻摇摇头,夏雨加快脚步,她可没县主那从天而降的本事,赶紧加快步伐走多几步从大门口进去。

“二公子,县主来了。”

萧恪孝见夏雨来了却不见玄宝的身影正要询问就听到身后的阿旺提高了声音喊道。

叮嘱阿旺与夏雨好生看守、有事禀报后,萧恪孝才回到房间内。

进门就见兄妹仨端坐着,脸上是神色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