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却不知道,他的那位高祖,已经对他有所猜测了。

虽然不正确,但方向是对的。

当然,他觉得,赵忠义无论如何也不会猜到他真实身份的。或许有一天自己会告诉他,真想知道他那会是什么表情。

除夕夜,就这样过去了。

赵传薪没守岁,他不想遭那个罪,直接就睡下了。

全村,就属他家的灯笼挂的最高,亮了一整夜都没熄灭。

光绪三十年,正月初一。

诚明眯着眼道:“那么,咱们要怎么配合?长顺已经下令让我撤军,现在我手里的可用人手不多。”

诚明带着人灰溜溜的撤军了。

赵传薪召集保险队。

各个都是失心疯。

小孤山上的绺子倒是挺开心,杨玉树来了,同时带来了大量武器弹药,米面粮油,各种肉类。

他对占中花说:“光棍不斗势力,这件事以后要引以为戒。你看那诚明,只是打过一仗而已,就发誓要杀了我。换作我是官,他是贼,他就不敢这样对我说了。”

而不远处,赵传薪摸摸干饭的脑袋:“好样的。”

占中花搞不明白自己的这位“干佬儿”心里究竟想什么。

他慢慢踱步,寨子里的狗咬了起来。

每个人的节奏都很紧张。

“是这个理儿,钱少了都养不活这些人。”

“那杨玉树有的是产业,牛子厚的货都抢了,钱肯定老鼻子了!”

而占中花心里却日了狗。

这人原来早就图谋小孤山了?

赵传薪从架子上取下一张地图:“伱看,这就是小孤山。小孤山虽然险要,但并非只有一条路。我正面进攻,如果能打跑他们,他们必然从这里突围。我人手不够,只能打一面。你埋伏在这,等他们逃走的时候贴脸打,贴脸打你总能打赢吧?”

没多久,狗又开始叫,新一轮的呵斥打骂。

就算是应激反应,也教它学会了该怎么夹着尾巴做狗。

显然,丁开嶂也知道他的情况,当即拍桌子:“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买车票,去关外!”

他的眼线很多,到处有人给他通风报信。那些人告诉他,诚明虽然撤退,但此人非常恨杨玉树,曾扬言誓必杀他。

赵传薪换上新鞋袜衣裤,和干饭吃完早餐,就坐在办公桌前写着训练计划。

山下林海莽莽榛榛,月光不显,让杨玉树看着倒觉得影影绰绰的。

赵传薪赶忙道:“擦,这可是在盛京花了不少钱买的,别给我摔坏了。”

人容易被发现,但狗过去却悄无声息,目标很小,加上夜色掩护,根本难以发现。

“哈哈哈……”

这时,狗子又叫唤了起来。

穷人真可怕。

于是,这些日子大伙快活的很,天天吃肉喝酒。

但是他还不敢立马下山。

他婆娘,就是从盛京拐回来的那位。

却说山寨上的狗子,被打了好几次,最后终于一声不吭了,躲在窝里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