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旷是今天下午才结束完任务,一回到军区,发现家里没人,他眉头微皱,也没多想,以为江蕙是去供销社了。

刚准备洗把脸去地里干活时,就看到方巧跑了过来:“陆副团长,我就说看到你了,幸好没看错。”

“怎么了?”

方巧有点害怕陆旷,平日里话都不敢多说两句,陆旷虽然不说,但他心里清楚,现在她特意跑过来,肯定有什么事。

确实是有事,方巧把陆家寄信来的事说了一遍,“嫂子看完就立马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陆旷听完,也来不及准备什么,把门一关就快速的往外走。

他本来就人高腿长的,出去了这么久也不见疲惫,走的速度飞快,怕家里有什么急事,陆旷这次也没客气了,紧急打了个报告,开了部队的车回去的。

回到家,又从钱绣翠的口中得知了屠宰场的事,去了屠宰场,里面空空荡荡的,一打听才知道人都往公安局来了。

一连辗转了好几个地方,陆旷的眉头越皱越紧,生怕出了什么大事。好在过来派出所的路上,提前碰到了已经做完调查的屠宰场工人。

陆旷本就气势出众,再加上身上的军装没来得及换,立马就被认出来了。

往常这些人一看到陆旷就是夸他有出息,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副团长,简直是前途无量啊!都是些车轱辘话,陆旷本来就不爱听这些奉承话,现在还急着去公安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准备说一声就离开时,却听到对面的工人道:

“小陆啊,你说你娶个这么有本事的媳妇,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呢?”有个和陆父关系比较近的工人率先开口道。

“就是啊,陆同志你们之前只在军区办了酒吧?要不在县里也摆上几桌?到时候我们肯定去!”

陆旷被问得懵了,疑惑道:“叔,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这么有本事”的媳妇?

“哎呀,小陆你还瞒着我们呢,你媳妇那么好的医术,要不是今天发现了,咱们养殖场可就要错失人才了呀!”

众人今天受到的震惊实在太大了。

人一过于惊讶,就喜欢找人分享,好让其他人跟着一起吃惊。但偏偏他们急着来公安局,根本没机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心里憋的可难受了。现在陆旷这么一问,大家的话匣子立马就打开了,立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陆旷越听越疑惑,一双黑沉沉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等等,你们说的真的是我媳妇江蕙?

也是陆旷长期面无表情,加上这会儿天黑,众人什么都没发现。

陆旷被他们说的越来越困惑,也不停留了,随便应付了两句就继续往前走,想要直接问问江蕙这些到底怎么回事。

结果等他好不容易见到人了,一句话还没开口说,陆父和陆大哥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

他们说的,自然也是今天在养殖场发生的事,内容

和刚刚遇到的工人说的差不多(),但过程更加详细一些?()_[((),陆旷听完,不信也得信了。

“陆旷啊,爹知道你话少,但你不能什么都不跟家里说啊!小江这么好的本事,要不是今天阴差阳错的露了一手,那可就一直埋没了!”陆父立马道。

陆旷:“……”

我倒是想说,但前提也得我自己知道啊。

但这话不能说,他只能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陆父今天受惊了一场,现在又洗刷了冤屈,心情一升一降的,就格外话多一些。教训完了陆旷,又开始说今天多亏了江蕙,不然他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个恩情他会记下,要陆旷好好的对江蕙,要是有欺负她的地方,自己一定不放过他!

这次不仅是陆父说,就连陆大哥也在一旁跟着帮腔了。

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被定义成了负心汉的陆旷:“……”

刚刚经历过一轮陆父“洗礼”,原以为陆旷一来自己就能清净的江蕙,此时都要麻了。

她和陆旷只是搭伙过日子,郎无情妾无意的,一个人时听听就够尴尬了,现在另一个当事人还在身边……

江蕙突然感觉自己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她刚想伸手扯扯陆旷的衣袖,想让他讲讲部队的事,这样说不定能转移一下陆父的注意力,结果一抬头,突然发现陆旷的脸红的厉害。

江蕙愣住了,陆旷这是出了趟任务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

好不容易等到了家,钱绣翠带着两个孩子早早的等在了院门口,见他们回来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双手合十连忙朝着天空拜了拜。

“隔壁张叔跟我说事情解决了,我本来想去前头迎迎的,又怕错过了。”钱绣翠高兴的不行,眼里都有泪花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爹,你受委屈了。”

陆父倒是不觉得委屈,即便真的委屈,那也是江蕙来之前,现在江蕙大老远从军区赶来,在所有人面前露了那么一手,陆父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少人会羡慕他。

现在事情又差不错解决了,这可真是喜上加喜啊!

所以陆父一点都没有钱绣翠想像的颓疲,反倒是精神奕奕的,走到屋子里,给大儿媳和两个孙子又讲了一遍江蕙今天的事迹。

正在喝茶的江蕙一扭头,自然又对上了三双无比崇拜的双眼。

“婶娘可真厉害!”

“婶娘,我以后也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你也教教我怎么给动物看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