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可对我家少主如此无礼?简直无耻至极。”

小邵手指头指过来,直发抖。

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有夫之妇能做出来的事。

而自始至终,云温莞竟一点羞涩之意也没有。

相比之下显得小邵无理取闹,不懂分寸。

云温莞起身,袖口粗粗擦了把汗,咧开两排洁白贝齿。

“怎么无齿了,这不是吗,二十八颗,不多不少。”

云温莞笑着起身。

身为大夫,这些都是必须做的,只不过,晏真,是第一个不得已而为之做出的选择。

尽管是以大夫的身份做这些,后知后觉回忆起来,男人的唇软软的,冰冰的,酥酥的。

就像是炎炎烈日里从冰窖取出的果脯,入口即化,香气萦绕口腔。

云温莞做好这一切,走得也干干脆脆,“好好照顾你家少主,还有你自己也需注意,我走了,希望你们平安无事。”

云温莞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异常坚决,落在小邵心里,心情复杂。

……

慕容墨宸带领人马,大张旗鼓上山,兵分四路,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煎熬。

“君成。”

君成正在有条不紊指挥,听见主子呼唤,连忙转身上前,“王爷有何吩咐?”

“派一支队伍去查一下福禄山,福鼎山有没有密道,记住,找仔细点。”

天色堪堪黑,路面融于夜色。

君成举高了灯笼。

“王爷,那王妃呢?”

“剩下一支人马足够了,记住,一定要查仔细。”

“是,王爷。”

慕容墨宸站在高处,山中光景一览无余,随着夕阳西沉,心也沉了几分。

云温莞,你究竟在哪儿?

与此同时,云温莞凭借手中指南针,一路往上。

晏真伤得不轻,却不碍事,云温莞这一路当真没想起他,如果不是反复把脉,确定体内毒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退,说什么也不敢毅然离开。

“咝……”

云温莞感觉伤口开始流血,顶不住,在一块较为干净的巨石上休息。

不知道慕容墨宸会不会找她。

云温莞摇头,风一吹,脑子顿时清醒了。

“还是不要找我了,当我死了就好,这样,我可以名正言顺跟宸王府解除关系。”

她抱着骨灰盒的手险些麻木。

腿上伤口牵扯神经,本来无碍,因急于给晏真找草药,中途跟青蛇搏斗,和山猪对抗,已然筋疲力尽。

幸好自己百毒不侵,即便滚落山崖,也没大碍。

山势陡峭,越往上,越是难行。

云温莞又走了一段路,实在没力气了,忽然,眼前变得黑暗。

在一阵优雅琴音中,昏迷的人儿悠悠转醒,入眼便看到白发苍苍的老翁。

老者一袭白衣曳地,背对着她,坐在石头上,潜心抚琴。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