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谦好说歹说,池念摆明了就是不想去。

时间又是那样紧迫,听苏蔓之语气刻不容缓,最后,他没法再管她有多不愿意,强势霸道的拽着她踉跄上了车。

车上,池念的脾气差点就要上来。

但看他神色紧绷的开着车,最终还是忍了忍,她将头别向另一边,板着脸却没发作。

车是傅庭谦自己开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用着飞驰的车速赶往目的地。

期间,云莫到九溪湾没见到她人,打来电话问池念去了哪里。

池念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心情不佳又不想跟身旁开车的男人多说话,便对云莫说晚点再告诉她。

结束了通话,只感觉又烦又躁,池念懒懒的靠着车窗。

傅庭谦开着车,朝默不作声的她斜视过去一眼,菲薄的唇轻抿着,突然开腔道,“蔓之的家境不好,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

苏蔓之在娱乐圈里混着,池念的职业也跟娱乐圈息息相关,各种明星八卦当然多少有所耳闻。

但也仅仅只是听说她家境一般而已,至于具体如何一般,那就不知道了。

这些事,苏蔓之瞒得紧,外界几乎无从得知。

池念不知道他

说起这个干什么,眼角余光瞟了瞟他,没说话。

“她母亲在她小时候跟人跑了,对他们一家不闻不问不管,父亲是嗜赌成性的赌徒,常常欠债跟她要。”傅庭谦缓缓陈述道,“弟弟也是个没什么志气担当的人,年纪轻轻时辍学,常年跟一帮狐朋狗友混迹在一起,混吃混喝的度日……可想而知,这些年,她过得多不容易。”

池念一怔,眼里露出些许的错愕。

她知道苏蔓之家庭一般,但以为起码也是个正常的中等的家庭,不成想……

很快,她听到傅庭谦继续道,“不过她跟她家里的人都不一样,也许因为是从小生活在那种强差人意的恶劣环境里,反而促使激发了她的野心,她不甘于自己的生活环境永远都逃离不了那种环境,所以从高中开始,她就学会了自力更生,一边读一边给人做家教赚取自己的生活费,从未自暴自弃自甘堕落。”

池念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最大的机遇,应该是遇见你吧。”

傅庭谦不可置否,“有她那个父亲在,他们那个家庭就是个无底洞,即使她有自力更生的本领,也填补不

了他父亲赌钱欠下的债务,在遇见我之前,她不是被他父亲讨着要钱,要不了就动辄打骂,或者就是被欠债方打电话追债恐吓。”

遇见他之后,无需多说,这种情况肯定有所改善。

至少,那些债方再也没敢骚扰过她。

“虽然她父亲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不过还是会明里暗里背着我久不久就跟她要钱,尤其是当她成名之后,越来越贪得无厌。”

池念觊他,“你既然都知道,还放任她父亲这么做?”

傅庭谦当然没想放任,“我提出过要把她父亲送进监狱,或者直接把他腿打断让他老实安分下来,但是她不忍心,说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不让我那么做,所以每一次碰到这种情况,除了帮她解决困境,暗地里让人警告她父亲之外,没能实际拿他怎么样。”

他想让一个人老实安分下来很容易。

可如若苏蔓之不愿意让他用什么手段去针对,即使再容易的一件事,他都没法去办,因为不得不顾忌她的心情。

池念无话可说了很久,“她父亲都这样的人了,送进监狱不是更好吗?送进监狱劳改一下,指不定能戒酒戒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