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想往床上躺,可是傅庭谦就是成心的,越看她不乐意,他越是饶有兴味的跟她唱反调。

连她刚才鬼鬼祟祟的在他外套里翻什么,他都不问,兴许也是笃定了她找不到想找的东西。

傅庭谦几步朝她过来,“看你睡得也不太好,不如再洗洗,也许等会能睡得更好。”

“……”

她就知道,他的洗,肯定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洗澡。

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遭了他又一轮的折磨,池念简直有苦难言。

禁不住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早就清楚了,她心里有什么九九?

这男人这么恐怖的吗,连她会做什么都能提前洞悉得出来?

一次次的被动,一次次的遭遇他的碾压……

她满心满腹的愤懑着,但还是在竭力告诉自己,要理智冷静,不能乱了分寸。

一次不成功,还会有下一次。

她就不信了,她逃不出这男人的五指山。

直至半夜,大概由于这两天不断的折腾,折腾完了还要处理公事,傅庭谦没再像前一晚那样索求无度。

身后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池念却是烦得睡不着。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傅庭谦?”

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池念又睁着眼睛等了很久,觉得他应该已经熟睡,她这才慢慢的挪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

在关灯睡下之前,她记得他把车钥匙扔在了他那边的床头上。

很近,近到只要她转个身,往他那边倾斜一些,伸手就能够到。

但池念不敢再轻举妄动。

从试探他是否真的睡着,然后挪开他的手,她又等了好久,屏息凝神的确定了他没有被她惊动到,她这才动作极轻的起身。

分明是近在咫尺的东西,池念却用了近四十分钟来试探。

当她咬着牙,稍稍的起身,上半身往他那边微微倾斜过去,伸出手就要摸到车钥匙时,男人炙热的大掌忽然搭住了她的腰肢。

池念来不及诧异,紧接着男人就把她的身子带了下来,他如钢筋般遒劲的力道箍住她,咬了咬她的耳垂,沙哑低沉的嗓音蛊惑迷人的轻愉着,“还想要,嗯?”

“我……”

她一句粗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男人便封住她的唇,顺势覆身压了上来,酥酥麻麻的,“想要直说就行了,别这么折腾,满足你这一次完了就乖乖睡觉,不然我会被你榨干的,知道了吗?”

听着他哄着她的语气,池念感觉自己的拳头又硬了呢。

到底是谁在欲求不满?

要点脸行吗?

还有,他竟然没睡着?

那他半天不出声也没个动静……猛然意识到这男人有多老奸巨猾的狡诈,池念忍不住都想咆哮让他滚。

她深深地觉得,可能她真的玩不过他。

因为事实证明,他即使故意把唯一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的车钥匙,摆在她目之所及的地方,他也有自信让她拿不到。

更别提手机,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她拿着就是个砖头,除了可以用来敲他脑袋再无其他用途。

这种残酷的认知,让池念感到无与伦比的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