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做好被人审判,把她的陋习一点一点揭穿出来的心理准备。

果然傅庭谦也道,“的确还有。”

说了这么一句,他又迟迟不语。

磨人的沉默,让池念愈发着急的同时,也愈发的心灰意冷。

她有点心烦意乱的,“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要说什么赶紧说吧,想要凌迟她就给她一个痛快吧!

傅庭谦徐徐的掀起眼皮,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低低的嗓音溢出似笑非笑的语调,“你确定,你想知道?”

本来鼓足勇气做好心理准备的她,听了他反问的话,勇气忽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焉下去。

她究竟还做了什么不可思议到令人震惊的事,才让傅庭谦用这么一副口气问她?

池念在一了百了的知道,与逃避现实的不知道之间,左右摇摆徘徊不定。

毕竟无知者无罪,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没有她想的那么暧昧悱恻。

傅庭谦凝着她苦愁着脸纠结的样子,心情就很轻愉。

谁叫她吻着吻着竟倒在了他的怀里?

起初是觉得她缺氧导致的昏迷,后来仔细一想,又觉得她很有可能是因为太困了才睡了过去。

他把她吻睡着了?

这无疑是一种对他吻技无声的挑衅。

意识到这点的傅庭谦,当时自然心生不爽。

虽然是他故意折磨她在先,但不论是她缺氧昏迷,亦或者是她困的睡过去,都挺让人想把她仍到外面马上路的。

是怎么忍着强烈的欲望,没把她当时就给办了,傅庭谦不太愿意回想起来。

也没有心思,再跟她探讨关于昨晚所有的经过。

他阴晴不定的又冷下脸色,没头没尾突如其来的道,“九溪湾这个别墅送你了,去把你的东西搬回来。”

池念以为自己有一瞬间的听错,“送我?”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平板被他搁在一旁,傅庭谦用勺子勺了粥喝,轻薄的唇浅淡的道,“也让云姨直接在这里住下了,负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她的工资方面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管安安心心住在这里。”

“你的每一个字我都听明白了,但我理解不了你的意思。”池念轻轻拢了下眉梢,“送我的意思是,划到我名下,还是依旧挂着你的名字?”

傅庭谦看了看她,“有什么区别?”

池念抿了一会儿唇,“起码我需要知道,这房子是彻底属于我, 或者,我只是一个过客?”

傅庭谦静默片刻,眼底深处暗了下去。

他起唇,“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了,手续已经交给律师在办,用不了几天就会有结果。”

池念早早就很清楚,这一刻是如论如何,迟早都会来的。

但真听到他已经签了字,心尖却无声无息的爬上一抹异样的情愫,说不清楚是什么。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离婚吧,池念想。

很多人都对婚姻有种特殊的情怀,有的人想进来,有的人想出去。

而这座困了她三年的牢笼,总算也对她敞开了通往外界的大门。

池念指尖落在装着牛奶的玻璃杯上,提唇笑了笑,“这算是……迟来的生日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