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来头,但出入帝爵的非富即贵,哪个不是有那么些家底的人。

看对方气场强大,从气质跟穿着打扮不难看得出来,极有可能不是什么一般人物,男人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勉为其难地笑了下,“哥们,这女人是我先看上的,你这么突然横插一脚进来,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黑色西装倨傲寡漠的男人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那黑如曜石的眸子冷冽的像寒冬里的风,“我傅庭谦的人,也是你敢看得上的人?”

“傅、傅庭谦……?”

傅庭谦懒得跟他啰嗦,慢条斯理拿出手机,给盛斯衍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他语气沉沉的冷漠起唇,“你们帝爵什么时候助长了这股歪风邪气,什么样的玩意儿都放进来,乱勾乱搭连我的人都想染指,信不信我直接让人封了你这个破落地方?”

无端遭受祸及鱼池的盛斯衍,“……”

“你的客人要跟我谈规矩,是你自己出面解决的好,还是我替你代劳?”

傅庭谦语气不善。

盛斯衍沉吟片刻,“我这就过来。”

通话收线,傅庭谦放回手机。

那男人眼见情况不对,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胆子,想趁着他打电话的时候溜走。

傅庭谦放下手机后开腔道,“站住。”

声音不高不低,却极度具有震慑力。

男人脚步一顿,只能硬着头皮笑了笑,想求情说些什么,“傅总,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这是个误会……”

他话音未落,傅庭谦仿佛连多余的时间都吝啬给他,唇角勾出冷笑的弧度,毫无温度可言,“你不是想讲规矩么,站在这里等着,自会有人过来跟你讲讲,在我这里什么是规矩。”

他没有一个音调充满怒气,可他的每一个字眼都叫人心底发憷的胆寒。

男人的笑僵在了脸上,脚步宛如生了根,身体被点穴一般一动没法再动。

傅庭谦完全不给他任何逃走的可能性,直接叫了帝爵的侍应生过来看住他,等盛斯衍过来。

帝爵的人大多都知道傅庭谦的身份,乖乖照办。

随后,傅庭谦连拉带拽,还半是搀扶着怀里的女人走开。

池念脑袋晕晕的,起身的动作太急,一片天旋地转之后,她愈发感到了昏昏沉沉。

酒精上了头,她感觉自己似乎都没有力气去支撑自己的脑袋,完全的头重脚轻眼花缭乱,至于扶住她腰肢的大掌来自于谁,她更是没能去看。

只觉耳边嗡嗡嗡又叨叨叨的,像是有种熟悉的清冽香味弥漫在嗅觉之间,然后也觉得耳边传来的那抹低沉磁性的声线十分耳熟。

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的她,连他们说话的内容都没听清,直到被男人强制带走,她仍旧未知事态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潜意识里,她还觉得自己是被方才那个搭讪她,让她烦得不行的男人搀扶着。

本能的排斥反感,让她被带走几步路后,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边的男人,“别碰我……!”

她满身的酒气,从靠近她的那刻起,傅庭谦便闻见了,他正满腔恼火无处发泄,结果又被她猝不及防的推开。

“池念!”

傅庭谦眉头紧皱,还没等他有什么想法滋生出来,又见她推开他之后,身形摇摇晃晃的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