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谦定定看了她几秒,只感觉她身上香香软软的味道,沁人心脾的好闻。

那双如同小鹿一样明亮清澈的眼,把他不自觉的牵引过去,让他鬼迷心窍的想靠得更近,去探索更多神秘又未知的东西。

池念心脏捣鼓得厉害,尽量使自己柔软一点不要惹怒他,“你先让我下去,行吗?”

他望着她,也不说话,甚至有种他下一秒就要吻下来的错觉,令人十分没有安全感。

“池念。”他微微眯起了眼,出人意料的道,“你认识我多少久了?”

“十、十年吧……”她目光闪躲,一秒都不敢跟他对视,嗫嗫嚅嚅的道,“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十四岁,到现在她二十四岁,刚好十年整。

“没什么,随便问问。”

这个他曾经无视,曾待她刻薄,曾为了别人而对她打压甚至欺负过她的人,都能记得他们相识了十年之久。

而那个他放在心底,把所有能给的都给她的人,却忘了他们七周年纪念日。

是他不够了解她么?

傅庭谦眼眸微暗,眼底深处的情愫渐渐淡去,把池念从腿上推开,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吩咐她道,“帮我找个印章,找到我就走。”

从他腿上下来,她稍稍松开紧绷的心。

虽然觉得他有点奇奇怪怪的,可为了明哲保证,她坚决不想多问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特别是听到他找到东西便离开,她忙不迭的点头应声,赶紧在房各处给他找,“是什么样的印章,你有印象吗?”

瞧她这幅迫不及待的架势,傅庭谦拿冷眼看她,忽然间说不上的不爽,冷哼,“没印象,不知道。”

池念,“……”

他故意的吧?

算了算了,清醒的时候也就那个样,还指望喝了酒的他会更好么?

在房里翻箱倒柜,池念找了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各种印章不下十枚,每次兴冲冲的拿给他看,他都说不是,搞得她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在诚心刁难她。

从架上一个抽屉里翻出又一枚,她垂头丧气递到他面前,“那你再看看,是不是这个?”

看她累的满头是汗,这一次,他终于没再冷着脸。

视线扫过她手里的东西,看到底部刻着的字,他从喉咙里嗯了一声,长指收过来,没有一句感激的话,起身便走。

“傅庭谦——”

池念跟在他身后,尾随着他下楼。

看得出来他得到短暂的休息后,酒后的醉意有所减轻。

在他临出门大门时,她忍不住向他讨巧道,“看在我又是给你按摩又是帮你煮醒酒汤,还帮你找印章的份上,女主的事……”

难得的,傅庭谦没再冷言冷语,菲薄的唇轻漫道,“明晚到我南苑的别墅要答案。”

池念不解,“现在不能回复么?”

“我还没跟蔓之提这件事。”

即便他能做主,但他也不会不经过苏蔓之的同意,随便把她的工作安排下来。

池念觉得自己很能理解他的考虑,点头道,“好,明晚我过去。”

司机在外面早已等候多时,他没有回头,很快走出别墅上了车。

目送他离开,直至车子消失在视野内,池念才慢慢收回视线,抿了抿唇,不知作何感想的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