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内又静了下来。

视线定格在面前的男人脸庞上,她绽放出浅暗的笑容弧度,俯身,慢慢吻上他的唇畔轻轻的道,“傅庭谦,我不会让你有事……”

不要别的女人,她来帮他。

这样,他醒来之后,应该就可以接受了……

傅庭谦好像听见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恍恍惚惚的像身置幻境当中,飘忽的不真切。

也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来,嘴上被女人柔柔软软的唇含上,鼻息间是熟悉的清香味,傅庭谦一颗满是防备的心就这么悄无声息

的散了开。

与他浑身燥热难当,像随时都要膨胀爆裂开的温度相比,她的体温,她的唇,就让他像荒芜炎酷的荒漠之中寻到了一池清泉,稍稍品尝了一口,就愈发贪恋而贪婪的想摄取更多,不懂节制的索求无度。

可是隐隐之中又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可以贪婪松懈。

然而,仅剩的一丝残存的理智,在与强烈不可抑制的欲望厮杀过后,终究是欲望占了上风。

蓬勃的仿佛连血管都要爆裂开的欲望,让他的手本能的抬起,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令彼此间更为紧密,沉沦在最原始的渴望里……

……

外面,保镖严严实实的守着,面容严肃的不让任何人靠近这个包厢的三米范围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每一分每一秒,忽然都让人感到无比的煎熬,忧心忡忡。

终于,紧闭的包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保镖们当即察觉动静回头,“太太……”

池念的脸色极其苍白,双颊有微微的潮红,极致的白与那抹潮红形成鲜明的对比,反倒彰显出她孱弱疲惫的无力,额头跟鼻尖甚至都冒出细密的汗水。

她倚在门边,一手拿着

响个不停的手机,却是率先对他们道,“去,送他去医院。”

知道他们这是已经结束了,保镖重重点头,立刻拔腿就往里面走。

空气中还残存着糜烂的气息。

傅庭谦早已经被池念穿好了衣物,就连白色衬衣的扣子都被她细心的扣好。

保镖们进来,看到的是他已经完全不省人事的昏迷过去躺在沙发里。

池念头重脚轻的望着保镖将昏睡过去的傅庭谦扶起来,她这才终于接通了手机里打来的电话,疲软的嗓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喂?”

“池小姐,还记得我吧。”手机里是一个女声,顿了顿道,“我是宋微若。”

“……”

“关于顾时筝的事,我这边已经有明确消息了,我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就依照之前说的那样,你带她走吧……”

电话中,宋微若后续还说了什么,池念好像听清楚了,却好似又没太听清楚。

因为扶着傅庭谦的保镖在经过她身边时,猛然倒吸凉气的大惊失色在叫着她,“太太!太太!”

分贝极高的声音,嘈杂到让人感到震耳欲聋,池念感觉自己整个脑袋好似都在天旋地转。

混乱,游离,飘忽,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