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会高兴连自己都发现自己很傻很蠢,所以我现在很生气。”她顿了顿,皱着眉道,“我生气,你就更不能笑。”

她泪眼掉的像个傻子一样,他却笑得那么温软愉悦,这反差对比也太明显了。

“这么生气……”傅庭谦依然收不住唇角边的弧度,捏了捏她的脸蛋,眼中色泽都是宠溺,“不如,我再让你多咬几口,直到你气消为止?”

池念要是能再咬他,都不用他开口了。

她不自在地道,“那……倒是不用了。”

他低声戏谑,“舍不得?”

“……你怎么这么讨厌?”

“也是,明知故问的人,最为讨厌。”

什么明知故问……

她又没承认是舍不得,他就笃定了?

望着他狭长黑眸满眼带笑的模样,那笑意像漩涡,要人把深深吸了进去。

“不想跟你说话了。”

压制着心头的心慌意乱,池念赶忙移开湿意遍布的目光,蹲久了腿都有些发麻了,她双手不由落在膝盖上。

她还没怎么动,傅庭谦便已然先察觉她欲要起身的意图,他低声道,“先别动。”

池念下意识就不动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他淡声说,“你喝了那么多酒,又蹲了这么久,突然起身

,会头晕眼黑。”

一般来说,即使不喝酒蹲久了有时难免都会头晕眼黑。

池念抿了下唇,“那我……”

“你什么都别做。”

“?”

回答她那个询问眼神的,是他的双手手臂环过她的腿跟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她僵僵的一动不动,掀起睫毛望着他刀削分明的下颌。

傅庭谦抱着她,踱步来到卧室内不远处的那张大床边,然后把她轻轻放到床上。

池念觉得自己真是被酒精冲昏了头,不然他把她抱到床上,她怎么都没挣脱下地?

傅庭谦把她放到床上后,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床单上,皎洁的夜色中,他俯身在她上方,距离不远不近。

而那束灼灼滚烫的视线令人无法忽视。

这样的对视,简直叫人内心慌得不行,好像一触即发的暧昧即将会上演擦枪走火的局面。

偏偏他双臂完全将她禁锢在内,即使没有肢体接触却也还是令人感到温度在逐渐升高。

池念深深地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她刚有想起身的动作,傅庭谦低声道,“别动。”

两个字充满了强势的命令感。

池念当下莫名的就真的不敢动了,因为,感到违背那两个字的后果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