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在桌上留下饭菜,她被人松开,门又一次的被他们带上。

桌上摆着的食物,池念却没有半点的心思吃东西,抓心挠肝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别说想联系傅庭谦给他报平安了,她现在连这个房门都踏不出去一步。

那要砸东西闹出事吗?

尽管觉得这么做没有用,陆祁又不是什么善茬,就算她把这房间里的东西都砸光了,也不见得

他会在乎。

可,做点什么,总比这样听天由命坐以待毙的好。

最好让他烦了她厌了她,指不定他就觉得她没有半点柳卿卿温柔的影子,胡搅蛮缠不安分,他没了耐性干脆让她回去了……

虽然后面这点想法有点天真,但稍有一点点的可能性,池念都想试一试。

她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

整个房间内,地毯、窗帘、床,沙发以及桌椅皆是暗红色的格调,就跟陆祁这个人一样,令她觉得压抑又不舒服,没有半点日常生活的舒适气息。

池念看了一圈可以让她用得上的东西,最后目光锁定在那些用来装饰的花瓶瓷器上。

咬了下牙,她几步过去——

房间门板上,猛地响起一阵什么东西砸上去的轰动声响,惊动了守在门口的两个手下。

两人互相对望一眼,本没打算理会,但响起了一次砸东西的声音后,又紧接着响起第二次,第三次……

“这女人果然是不安分的,就应该把她绑着让她动也动不了!”两个手下听不下去了,“赶紧去叫哲哥过来!”

不多时,阿哲就被一个人叫了过来。

房门又一次被人从外面打开,正抡着房

间内最后一个花瓶的池念,被他猛然喝住了举动,“住手!”

池念看到他,动作停顿下。

阿哲望见门边那一地的狼藉碎片,沉沉抬眼道,“你知道你砸的这些花瓶有多贵?”

“很贵吗?”

不贵的她还不想砸呢。

池念不含温度的笑着,“那真是很抱歉了,一不小心就毁了你们的资产,你让我回去,我把砸掉的钱都还给你们?”

阿哲对她这一套并不受用,“你以为你这么做有用?”

“我要见陆祁。”池念不想跟他多费唇舌。

“三少已经睡下了。”他冷漠道,“没空见你。”

睡下了?

不管陆祁是真睡还是假睡,池念都不想罢休,她举高了手中的花瓶,瞪着他道,“让他立刻过来见我,不然,这最后一个花瓶我都给你们砸了!”

她都已经砸碎了那么多,再多砸一个也无所谓了,反正砸完了最后一个,她也没别的什么东西可再砸的。

“随便你!”

话落,他转身欲走。

见他全然不在乎的模样,池念气至头顶,“你主子疯了,你是不是也跟着不正常?”

“你说什么?”

阿哲闻声,猛然止住步伐,双眼阴沉蓦地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