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等闲行动力堪称一流,手续跑完,就把陶花幺送回家中。路上顺便买一箱冰棒,回来用毛巾包着给她敷脸。

剩下的放冰箱,打开之后,空空如也。

“嗬!冰箱比脸都干净。还能制冷么?”看不出一点冷气。

“放里面呗,不制冷就扔掉。”

“扔什么?”

当然是扔冰棒!

这里是一处老住宅区,陶花幺租住在这里,家电家具都是房东留下的,年久失修经常罢工,但是也不能扔家电呀!

住院月余,屋子里有一股尘土的气味。

本来就郁卒的心情,被房间里厚厚的灰尘惹得更加烦闷。她一边捂着毛巾,一边吃冰棒,娇艳欲滴的小嘴撇地能挂住油瓶。

莫等闲满腹疑问只能忍者,先把沙发打理出来扶她坐下,然后开始拖地。

陶花幺咂完冰棒,毛巾里的也化差不多了,她便坐在沙发上擦拭茶几。

“别,姑奶奶你歇着吧,我帮你整理就行。”莫等闲看不下去,“脸还疼吗?”

就这一句问,她想起网络上的表情包,“日常打脸”系列,脸疼吗?

疼,巨疼!

明明立了Flag,说不去招惹他,结果打脸啪啪响。

实实在在地打,也彻彻底底地疼。

“问你呢,脸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要了,没事。”

“最好没事,就脸能看,别瞎了。”莫等闲惋惜地叹口气,仿佛她已经毁容。

哼!

陶花幺没心情搭话,不过有他在一旁叨逼叨,她心情还能好一些。

“沈他妈打你的吧,他就在旁边看着?”一个人想要动手,从神情到动作反应都很明显,而且需要两秒的时间,如果有所防备,是可以阻止巴掌落下的。

他实在想象不出沈宫阙傻子一样眼睁睁看陶花幺挨打的样子,以他高材生的机警,能看不出他妈有没有攻击性?

“他失忆了。”当时他满心满眼都是她,想把她介绍给他妈。

正在弯腰拖地的莫等闲抬头看看老旧的电视机,没开啊,谁在说话?

回头望向陶花幺,“啥玩意儿?”

“他不记得高中的事,上大学时出了车祸,选择性失忆。”

莫等闲丢了拖把,一屁股坐在她刚刚擦过未干水迹的茶几上,瞪大眼珠子:“你认真的!”

无语地白他一眼,她斜靠在沙发上,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莫等闲从茶几挪到地上,一只腿蜷着一只腿伸直,坐在地上两眼放射出八卦的光:“给我讲讲给我讲讲!幺儿!”

他这种求知欲极大地愉悦了陶花幺。莫等闲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从来没有高冷男神的做派,该捧场时捧得特别到位。是个合格的捧场王。

如果是同样震惊的消息告诉沈宫阙,他怕是表情都不会变一下。

怎么又想他了!

陶花幺把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她从不打算瞒莫等闲,对她来说,他和易绵绵都是比亲人还亲的存在。

故事听完,莫等闲已经把房间里里外外清扫一遍,累得摊在板凳上不想动。

“他没别的毛病?”他问。

“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