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之际,乱云飞渡。长长的浪潮翻卷着,滚动着,水花犹如无数拥挤、跳跃、攒动的白鼠群,冲上来,化作一滩滩水沫,渗入砂下,海滩变得湿润褐黄...孙碧涵身着一袭纯白的纱裙,赤着一双玉足,久久伫立,飞溅的海水溅湿了裙裾她也浑若未觉。潮湿的,带着一股海腥味的微风轻抚而过,几茎秀发飞舞,显露出她那一张精致的,艳绝尘寰的俏脸...

她的眼神迷离,心中却又是一阵刺痛。过了今天,自己恐怕再也不会踏上这个海岛了,这个令自己感到无比屈辱的海岛...但是真的只有“屈辱”吗?不,还有着痛心、失望、愤恨、鄙薄,等等诸多的情绪。那个坏蛋...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他的,我恨他...

今天再次来到这,也算是自己对过往的一个了断吧!在此表达一个决绝的态度。从今往后,对这个坏蛋我除了仇恨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印象...海滩上留着一滩发黑的血迹,孙碧涵怔怔地望着心中却又是有了一些担心。那天我拿石头狠狠砸在他的头上,不知道他会不会...

不,不,我怎么还去担心他?他死了最好!他是咎由自取。迷惘中孙碧涵的娇躯突然一颤,不由得惊呼出声,似乎感觉又有一双下流、龌龊的魔手在自己身体的敏感处不停游走...

“小涵,你...你不要紧吧”?李勘在旁边担心地问道。

这几天孙碧涵不吃不喝、不说不笑的真把他给紧张坏了,他认为孙碧涵一定在这岛上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遇到魏索...真是晴空霹雳,这小子阴魂不散的怎么也跟过来了?一定是他的缘果才让小涵变成这副模样的。我...我...李勘恨不得将魏索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我...我没事。我想立即离开这儿”。孙碧涵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秀发,回过头来眼睛红红的,但目光中却多了一丝坚定之色。

李勘不由松了口气,心中的女神终于开口说话了。若论对孙碧涵的“痴心”,李勘自认天下无人可及。此时自然得表现出有担当,甘于奉献的一面。沙哑着嗓子深情款款地道:

“小涵,我知道你急着想回家是因为这几天身体不好,但孙叔叔交代给我们的事还没完成呢。你看这样行不行?事情就交给我去办。那位老人家脾气古怪的很,我在他屋外问候过两次都没理会我。但为了你我可以舍弃一切,甚至包括自尊。等我把事情办好了再送你回家”。

“不,我不想再待在这海岛上了,一分钟都不想...现在除了你我也不想再见到任何人...你...你不愿意”?孙碧涵花容惨淡,双目悲伤地瞧着脚下的沙地,终于,有两串晶莹的泪珠滑落了下来...

李勘闻言简直惊呆了,木然良久这才感受到了一阵狂喜。结结巴巴地道:

“你...你只想见到我?你...你要我陪伴”?

“我想在这茫茫太平洋上找一个没有人烟,没有尘世喧嚣的荒岛,然后快快乐乐地过完下半辈子。你...愿意来陪我吗”?孙碧涵并没有正面回答李勘,但言下之意已是非常明显。

“我...我当然愿意”。李勘脑子一阵恍惚。我...这是在做梦吗?不,不,这是真的!我终于将得到这个天之骄女了。

只要占有了她的身心,她家中的亿万家财岂不都是我的?想到这李勘的呼吸不由加快了...至于说什么在荒岛上过一辈子的话...这只不过是小姑娘一时的异想天开罢了。

“砰!砰”!突然远处传来了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海滩上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这才回过头来疑惑的朝海面上看去...李勘顿时满脸的惶恐,

“军舰!怎么会出现三艘日本军舰?他们...他们在开炮...”

这时候海滩边已聚集了不少岛上的船员、水手,有几个懂日语的大声朝海面上的军舰嚷着些什么。但那些军舰并不回应,其中的一艘船尾朝后,倒退着靠了过来。

“他们...他们想做什么”?李勘煞白着脸问一个船员,这种阵势他这辈子可都未见识过。

那船员是个福建人,普通话中带着闽南口音,

“不用怕,这个海岛本来就是日本的。我猜他们是来收管理费、保护费的,只是今天的排场大了点。我们与日本政府签过合同,他们不敢乱来的。不过...你身边的这位小姑娘得小心点,日本人平时虽然遵纪守法、彬彬有礼,但只要一见到漂亮妞儿,就很容易打上鸡血成禽兽的”。

“不对...他们持枪登陆了...”另一个水手颤声说道。

“啪”地一声,一颗信号弹呼啸着划过天际,上百个海上自卫队的队员立即从那条倒退的军舰上秩序井然、迅捷无伦地跳入海中,手握5冲锋枪,目露寒光,涉水冲了上来。两架武装直升机在上空盘旋来去,其它两艘军舰的甲板上尚有数个机枪手在担任警戒。

他们这是在武装抢滩,这是一次...军事行动!李勘感觉两条大腿有些发软。

但见那些自卫队的先头人员一冲上海滩,马上呈扇形半蹲下身子,冲锋枪枪口对着不同的方向,显得极为训练有素。大部队一上岸,脚下毫不停留,继续分兵数处朝海岛纵深扑去。整个过程只花费了一分多钟的时间,效率之高,令人瞠目结舌。

那一小队担任警戒的自卫队队员这时方才起身朝海滩上的诸人迂回包抄了过来。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李勘的心中七上八下,仗着懂一点日语,壮着胆子颤声喊道:

“太君,我们与贵政府签过租岛合同的,我们都是良民,我们以遵守大日本的法律为荣”。

“混蛋”!当先的一个自卫队队员大声骂道:“良民?你们有没有在岛上悬挂大日本国旗?支那人,你们忘记怎么做狗了吗”?

李勘煞白着脸无言以对。

“你们赶紧的解下裤子褪到膝盖,然后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另一个自卫队队员用枪口对着李勘,“你的,翻译”。

李勘舔舔嘴唇看看四周,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用中嗫嚅着道:

“太君...太君让我们脱裤子,我们遵命吧...”

数道愤怒的目光齐刷刷的朝他看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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