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的!”

沈浪看着懵逼一样的老头,伸手将快壶里的蛇奎根取了出来,然后递给他。

“这……”

钟鼎严感觉脑袋都不够用了,双手一阵哆嗦,低头看去,只见此刻的蛇奎根,竟然和刚才大不相同。真正的蛇奎根,所有的须根都是扎在主根里面的,但现在这个,却是分散的,就像普通植物的根须一样。

“现在明白了吧,你买的根本不是蛇奎根,而是赤鳞须,虽然外表看上去极其相似,但是药效却是截然相反!”

“赤鳞须……”

钟鼎严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竟然把药材都认错了。

扑通!

钟鼎严一屁股坐到地上,头上全是豆大的冷汗,后背上的衣服更是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后怕啊!

这些药材可是要给某位大人物治病用的,如果今天不是沈浪指出来,钟鼎严都不敢想象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病人真要是死在他手上!

钟家和鼎芝堂就算不至于家破人亡,恐怕也逃不了一蹶不振的命运。

想到这里,钟鼎严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羞愧和懊恼之色,他忽然爬着跪到了沈浪的面前,砰砰砰地磕起头来,而且还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

“多谢小兄弟你不计前嫌,指点迷津!你不但是我钟鼎严的恩人,更是我钟家满门老少的恩人啊!”

啊?

钟老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一旁的赵乐和保镖梁子全都看蒙了:这什么情况?钟老怕不是羊癫疯发作了吧?否则为啥跪在这个家伙面前又哭又闹的?

沈浪一点也没有客气,站在那里坦然地接受了钟鼎严的大礼:“虽然你比我年长,也算是个前辈,不过就冲着你倚老卖老,对医道丧失了敬畏之心这一点,你这几个响头我也还受得起!”

两人都清楚的很,这么严重的错误,不管救治的人是权贵还是普通百姓,其后果都不是钟鼎严能够承受的。

沈浪挽救的不仅仅是他的性命,更是他钟家上下几代人才打造出来的声誉。

“多谢恩公!”钟鼎严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头,这才站了起来,此刻的他完全没了之前的傲气,花白的胡须上都沾满了液体,也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眼泪。

“恩公指点之恩,老朽感激不尽,没齿难忘!还请阁下能到我家中一叙,容我略表谢意……”

虽然刚才只是考验了一下眼力,不过作为钟鼎严这种级别的人,自然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年很不简单。

这几十年间,他教过的学生何其多,但不要说他们,就算在国内那些能达到国医级别的,能清楚地分辨出蛇奎根和赤鳞须的都是屈指可数。

更何况……

更何况这个少年只是看一眼自己选的药材,竟然就知道要做什么,这就更加的神奇了。

“你家就不必去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过现在倒是可以谈谈你自己身上的问题了。”

“呃,我身上的问题?”钟鼎严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