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诚意,在场的人没人听不明白,凭着这几天异兵团的凶残劲儿,若是季君月选择直接动手,就是他们联合起来也是伤亡惨重的下场,然而她却亲自前来好声好气的与他们谈合作,这就是诚意。

埜禹哪怕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此时听到季君月亲口承认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可是四千多实力超强的强者,联合在一起的综合战斗力绝不比五谷六荒九殿七道的任何地方实力差,也难怪季君月敢如此嚣张猖獗。

这个时候,埜禹忍不住出声插了一句:“就算异兵团是你的势力,本王承认你确实有资格和五谷六荒九殿七道争霸,可是这并不表示你就能够抵抗各方联合起来的势力攻击,你究竟有什么底气敢说你不怕各方的联合军?”

凤幽几人听了埜禹的话纷纷眸光一动,均从埜禹的言语之中听出了画外音,看来在他们之前,季君月就已经跟埜禹谈过了,甚至似乎还说过某些猖獗狂妄的话语……

季君月扫了凤幽三人一眼,最后才将视线落在王座上的埜禹身上,上扬的唇角多了一抹嘲笑。

“若是连这点孤注一掷的魄力和胆量都没有,小龙王想要报仇,只怕要等下一世了,这样的保证我只说一次,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记在心里,哪怕将来五谷六荒九殿七道的联军打到流荒大陆,只要流荒大陆一日是我季君月的,我都能叫他们有来无回,就看各位愿不愿意下定决心去赌了。”

埜禹被季君月眼底的自信和残酷给震撼到了,因为从那双妖华的凤目中,他看到的不是自大无知的狂妄,而是一种运筹帷幄傲视苍穹的自信,一种将全世界掌控在手的强悍,让人不自觉的被影响,被吸引,最后不由自主的去相信……

一时间,埜禹的神色有些复杂,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他知道,这一刻他比两天前更加动心了。

若说两天前他是报了看戏和不屑的态度,那么此时,他已经相信了一半,甚至被季君月的猖獗激起了心中隐忍的热浪,一种想要烧自己不顾一切倾其所有去赌的疯狂。

但是隐忍负重了四年,他隐藏了太久,这种隐忍几乎磨光了他心中的尖锐和胆量,越是隐忍,他就越害怕输,因为机会只有一次,他不想尝试一次次失败的感觉,他只想一击必中。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谨慎和小心,甚至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埜禹了,他会害怕,害怕失败,害怕这一生中期所有都无法报仇……

凤幽同样有些意动了,异兵团那些人无论是人数还是综合实力,能够短短几天将流荒大陆搅得天翻地覆,一众强者哀鸿遍野,也是不可小看的,加上秦澜雪这个实力近乎王阶的强者,想来季君月的实力那差不到哪去,确实有和五谷六荒九殿七道并肩的资格。

但也只是资格而已,真要较起真来还是不够看的,何况一旦流荒大陆出现了统治者,各方势力绝对第一时间组成联军将其覆灭,季君月又凭什么说能够来多少灭多少?

“若是来了王阶王者呢?”

凤幽面色波澜不惊沉静一片,看着季君月的眼神却浓烈的如同漩涡一般深沉,开口的话语清清淡淡,却让人从中读出了一丝不在意,那是一种无声的小看和轻蔑。

季君月抬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琼浆果酒,邪妄一笑,红唇轻启:“灭了。”

凤幽眸底似有动荡一闪而逝,再道:“若是来了不止一个呢?”

季君月挑眉,回视凤幽,丝毫没有被他咄咄逼人的询问逼退,笑容依旧邪妄肆意。

“只要王阶王者敢联合出手,我就敢毁了他们的老巢,让他们陪着我一起从头开始!”

狂!妄!简直狂妄至极,更猖獗嚣张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别说凤幽,就是一直看戏的天一奇和歌珞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季君月,似乎意外这世间居然有如此狂妄自大,猖獗放肆之人。

海口夸大了那就是一种愚蠢,不过很显然,眼前这个笑容满面乖张邪妄又肆意自信的少女,尽管狂妄至极,可奇怪的是,看着她,没有人会觉得她愚蠢的没有脑子,相反多了一种怪异莫测的危险。

那是一种不可掌控的因素,一种超越所有理解的反常现象,让人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暗自心惊对方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傲视苍穹的霸气。

那是将世界踩在脚下的绝对自信,这种自信不是自大,而是将世界捏在手里的力量,一种可怕的让人超乎想象的力量。

可正因为他们不知道是何力量,才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心中的感觉,才会用一种猖獗自大狂妄来定论对方,掩饰自己心中的狂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