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月匆匆来到郭氏的院子,还没进门口就听到一阵阵痛苦的叫声,瞬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心跳也不加速。

大夫人已经在里面,正要上前问好时,大夫人突然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紧张得声音发颤道:“九丫头,母亲心里慌得很,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感觉到大夫人的手抖得很厉害,托月反过来握着大夫人的手道:“母亲不用担心,嫂嫂虽是头胎,请来的稳婆却是当地最有经验的。再说还有冰儿在,她的医术连太医都赶不上,母亲就只管安心等着当祖母。”

“母亲不是担心你嫂子这里,是总得外面地有什么事情发生。”

大夫人拉着托月小声道:“安置圆悟大师时,母亲不小心打碎了一香炉,然后你嫂子就开胎动要生产。”

托月只得安慰道:“佛祖最是慈悲为怀,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母亲。母亲别多想,若真的不放心,女儿拿着剑到大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东西靠近。”

尽管觉得大夫人的想法有些可笑,可是毕竟平静了这么多天,只怕那些人是按捺不住有所行动。

“阿弥,你在这里听差,我到大门口外面看看。”托月不理会阿弥惊讶的神情,回到房拿着于毕剑和琴,径直来到大门外面。

大门外面尽是当地叶片巨大的树木,忽然有点相信皇城的梧桐树。

托月问了当地人才知道这树叫棕,当地常把叶子拿来当扇子使用,或者用来装本地特色的食物。

挥剑砍了几片叶子下来,托月又开始编织东西,从开始编个篮子的疏松易散,托月已经把编织出实用和美感,不再是适合摆放各种东西菜蓝子,而是一个个可爱的小动物。

“好看吗?”

托月刚编好一只凤凰,献宝似的送到站在面前的,彪悍大汉面前。

大汉提着一把九环刀,看起来足足有二三十近重,近刀柄处结着一层黑垢,应该是杀人后没有及时清洗血迹。

托月问得轻松又惬意,就像是在跟邻居搭话,大汉看着面前一脸天真的托月,举起刀道:“应九杀我们弟兄无数,你让她赶紧出来受死,不然我杀她全府。”

“大哥,你要杀她全府有点困难。”托月笑眯眯地回答,刚看打扮就知道来人的身份,反正无聊跟闲聊几句也行。

“有什么困难,应九还拦不下我们三大当家。”说话的是一名海盗小头止,很明显眼前的大汉海盗头目之一,他们的身后或许还有大当家、二大当家,甚至四五六七大当家。

本以为会被吓坏的小姑娘,从容自苦地笑笑道:“应府的根在皇城,皇城的应府才比较可怕,这里不算什么的。”

三大当家盯着托月道:“小姑娘,你为何独自一人在大门口外面玩耍,像你们这样人家姑娘们,不是应该藏在后院深闺里才显得矜贵。”

看她一身青白布衣必打扮必是府里,某一位有脸面的妈妈的女儿。

模样儿还行就是脑子不太灵活,灵活点的一眼能看出他们是海盗,她却毫无戒备地跟他们聊天。

托月朝三当家微微一笑道:“嫂嫂在里面生宝宝,叫声有点吓人,我出来躲一躲。”那一笑仿佛春天来了,漫山遍野开放的山花,灿烂得让人心生愉悦。

“应夫人生宝宝啊。”

三当家忍不住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看来我们得很是时候,正好给应九送上一份大礼。”

托月眼底划过一抹讥讽,面上却笑如春风:“是吗?你们给托月准备了什么礼物,我能否先看看,到底不是什么样的礼物都能进应府。”

“送命。”

马上有一名小头目跳上前叫道。

托月笑笑道:“送命,好啊,那我就收下吧。”

玉手一晃手上,用棕树叶子编的凤凰,凤凰的尾巴从小头目脖子上扫过。

只见小头目两手紧紧捂着脖子,瞪大眼睛死死看着托月,嘴巴开盒几下却再也说不出话来,轰然倒在地上。

鲜血汩汩从脖子上的伤口流出,这幕吓坏了眼前的海盗。

托月却笑笑道:“既然是来送礼的,咱也不别说什么礼轻意重,一条命怎么够,不如再多留几条吧。”

“我杀了你。”

三当家提起大刀就砍向托月。

托月笑着拔出于毕剑,在刀砍下来前一挡,把三当家震退几步。

“你是……”

“你要找的应九。”

托月一跃上前,挥动着于毕剑。

施展着那套极好看的天女剑法,此时的杀伤力十分恐怖。

剑指之处无不喷洒热血,这伙海盗本就是乌合之众,所谓的三当家也强不到哪,没几下就被托月打发见阎王。

托月擦干净剑,回头对门房的道:“你让管家找人,把门口打扫打扫,血淋淋看起来不吉利,莫要让血气冲撞到将即出生的小公子。”

“是,九姑娘。”

门房的早被吓傻了,直到托月叫他才回过神。

托月没有等来管家,却等来一名神色慌张,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裹的稳婆。

骤然看到大门外面满地尸体、鲜血,稳婆吓得差点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体马上打开包裹检查。

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赵夏氏,住在城北东大街杏花巷,丈夫五年前意外亡故,儿子娶了姨母家的表妹为妻,去年产下一对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