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赶紧替姑娘穿上衣裳。”

从大树上跳回屋里,冰儿取出一套衣裳,让阿弥给托月换上,同时把于毕剑放在托月身边。

面对千人之军,应府就算准备再充足,也只能抵挡得了一时,若没有援军很快就会被攻破,必须在军队攻破应府前把姑娘藏好。

冰儿走到窗边,取出信号弹毫不犹豫地拉动引索。

只闻砰一声响,天空中一朵银紫色的烟花在盛放,希望援军能尽快到赶到应府。

回头拉开机关,阿弥就看一道楼梯从头顶上降下,冰儿解释道:“和风容与其实有三层,不过在外面完全不看出,你和姑娘藏在上面,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什么?”

阿弥惊讶地看着冰儿。

冰儿淡淡道:“总不能把姑娘一人留在上面,万一醒来怎么办?”

两人扶着托月来三层的小阁楼,空间不算小就是不到半丈的高度,走起来不是很方便。

里面床榻桌椅一应俱全,把托月安置好后,冰儿道:“从这几个小口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万一康王起事成功的话,这里的干粮水和丹药,足够你和姑娘支持十半个月天。”

“冰儿……”

“别怕,我们会回来的。”

冰儿摸摸阿弥的头,提着剑走出离居。

应轶领着人在围墙上拼死抵挡,蓦然看到天空上的烟花,马上道:“大家再多坚持一会儿,我们援军很快便会到,康王平时仗势欺人、鱼肉乡民,是不会得到支持的。”

“应轶,投降吧。”

应阳原本站在旁边看戏,听到应轶的话忍不住出声。

挥剑砍掉一名爬上围墙的士兵,应轶冷哼一声道:“你跟父兄一样自私自利,为了一已之私谋害骨肉至亲。尔等乃应家之耻,今天若不有幸不亡,应轶必为应家清理门户,以正家风。”

应阳沉下面色道:“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你能撑到几时,看看到底是谁是应家之耻。”

面对不断围攻上来的士兵,应轶没有时间斗嘴,挥剑斩杀掉攻上围墙的士兵,还没来得喘息另一名士兵又攻上来。

渐渐地应熙感觉到不对劲,对方明明可以一鼓作气攻上围墙,眼下却一直玩在不痛痒的车轮战,眼下除了尽力抵抗别无他法,可是长此下去终归会落败。

“他们在消耗我们的体力,不能让他们继续得逞。”

冰儿一来就发现问题,不由好奇地问:“朝中似乎并没有一位凤将军,从哪冒出来的?”

凤将军用兵却非常老辣,不禁让冰儿怀疑他的身份,应轶淡淡道:“我也不清楚的对方的身份,你说他有没有可能用的是假身份。方才我用荼蘼威胁他,他也不为所动,想是认定我们查不到他的家族。”

“四公子,你先休息,奴婢会会他们,没准能看出端倪。”

冰儿带着另一批人,跳上围墙换下应轶他们,拔剑就解决一名冲上来的士兵。

换上来的人都是江湖好手,有优点也有缺点,他们武功高强可是配合上却差,短时间内也没有大获全胜,冰儿是毒针配合着剑一起合作,目光不时观察下面情况。

目光不经意大大咧咧,骑马在离门口不远的凤将军,以及一脸阴险笑容的应阳。

“四公子,擒贼先擒王。”

冰儿回头提醒一句,应轶愣一下马上明白冰儿的意思。

应家男儿不分嫡庶从小习武练骑射,应轶的箭术不精却不会太差,取过一把长弓一跌上门楼,毫不犹豫射出一箭。

长箭直逼凤将军面门,凤将军本能地拔出配剑格挡开箭羽,不过一拔却暴露了身份,冰儿就算不记得人却不会忘记是谁的配剑,真没想到为了出头他竟会冒险。

“苏小公爷,你跟着康王一起造反,襄国公他老人家知道吗?”

冰儿的声音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一惊,特别是被冰儿点名的凤将军,即便穿着铠甲也能看出他身体僵硬。

蓦然听到一声“苏小公爷”,应轶、应阳心中一震,就听到冰儿继续道:“不,应该叫一声苏大公子,毕竟你是庶出的公子,没有机会继承爵位。”

“您是决定赌一把,对吗?”

“你少胡说八道。”

面对冰儿的质问,凤将军一声怒吼,露出本来的声音。

冰儿轻叹一声道:“大公子,襄国公知道您领着他的兵,攻打大理寺卿应大人的府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