锗欢把阿照带到了他的住处,就是靠近小溪旁的一处府邸。

府内都是清一色的侍卫,鲜少有几个丫鬟。

这让阿照有点疑惑,他一个侠客着装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保护。

莫非是大户人家公子?

锗欢给阿照安排了他住的院子侧边房间给他住下。

“阿照,你从明日起,就要照顾我的起居知道吗?”

锗欢走出屋门,看向站在门外的阿照说道。

“是,阿照知道了。”

后来他才知道锗欢是很喜爱习字画山水的。

他画的山水总有种风姿绰约,连绵婉转的感觉,还带有点压抑的暗色系。那种沉重的色彩宣斥着整张纸面。

阿照看了看似有不解的指向画中一地的残菊问:“为什么阿欢画的秋菊,都是残缺的开放着,不能是完整的吗?”

似乎是没想到旁边的人突然这么问,锗欢继续勾勒着远处的台阶道:“都是完整的有什么意思,就像人一样,都是风调雨顺的这人不是废了。”

阿照一听似乎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像他这样?突然来到这个地方,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只能浑浑噩噩的重复反思着空空荡荡的大脑。

“白姐姐~白姐姐~”

身后淡黄色织锦长衫的少年亲昵的凑在池兰若旁边撒欢似得唤着。

池兰若皱了皱眉,转头耐着性子纠正道:“说了多少次了,我叫池兰若,不姓白——”突然断音。

对了,耽搁这几日,忘记找师父了,要赶紧赶路才行。

转身继续漫无目的的走在树林中。

“哦——池姐姐,池姐姐我们去哪里啊,我怎么感觉你这路径有点!我们已经在这个林子里绕三圈了!”

时安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走了三遍还觉得没走够的池兰若。

池兰若顿住了脚,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旁边似曾相识的树,那树还有点辨识度,就是顶部秃了一片。

这颗树好像之前也经过——好像迷路了哎!

池兰若有点沮丧的愣在了原地,无奈的低头对时安说:“我想去找师父,他之前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没有来找我,但是我对这地也不熟。”

“你们没有约好在什么地方汇合吗?!”时安有点吃惊的看着面前有点执着的池兰若,按理说应该分开会约个地方的啊,怎么瞎找啊?

池兰若头低的更低了,绕了绕裙摆说:“他走的时候一声不吭的,我发现他不见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呢……”说完一脸幽怨抬起头看向远处。

时安有点错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只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池姐姐的师父——是池姐姐很重要的人吗?”然后问出来又似乎很想知道答案似得走到她面前。

池兰若愣了愣,似乎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许,很重要的人吗?

是?

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才发现自己有点依赖他,以至于现在一离开了他,就慌慌张张,前路坎坷,可能是平常他给她安排的太好了一点挫折都没有,除非是他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