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换衣服,是一人单独一个换衣间。

如果说,刚刚郁斯年不小心瞟了一眼,没看仔细,还不能确定。

现在一看到这半月型的齿痕,而且在肩头,后背密密麻麻都是,更何况还有纵横交错的指甲划痕,一看就知道是怎么留的。

如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最多调侃两句。

但这痕迹是在时野身上,那绝对大新闻。

要知道,这个圈子里,时野从来没有任何跟女色甚至是男色相关的传闻,干净的就跟第二性征还没发育过的一样。

也不是说非得有个外面相好的,有固定的伴侣,一对一的也很多。

但问题是,自打和徐亦笙分手,即使他又结了婚,也从没见过他那个传闻中的妻子。

马老板八卦之心熊熊烧,他大笑:“时总,你这身上湿气很重啊,你看看,你肩膀上,一圈一圈的全是青紫。”

时野看到了,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眼神甚至还意有所指的瞟向了郁斯年:“嗯,劲儿大着呢。专挑肩颈不舒服的地方下手。”

如果说郁斯年之前还只是怀疑,但他又不傻,之前听到时野的敲打,此时又看到他的眼神,立马明白了大半,他抖着手,又指向时野背上的指甲痕迹:“这个也是不小心留的吗?”

这个地方,很多人自己都挠不到,更别说这样纵横交错的指甲印了。

时野随意的点了下头,一脸淡淡的看向郁斯年,嘴唇勾起一抹笑:“嗯,最近养了只猫,发了性,吵的不行。”

马老板还故意笑着问:“哦,什么品种的猫啊,这么不听话,不得找个宠物驯养师专门调教调教。”

时野微笑着摇摇头,眉间眼角除了炫耀和得意,也有藏不住的欢喜:

“不是什么品种猫。虽然说,这年头猫啊狗的都很讲究血统,但偶尔遇到一只可心的,野就野一点吧。”

“倒也不必专门去训了,毕竟是自己家的猫,也不指望着她出去开门迎客。”

他说着,眼神还特意朝着郁斯年的方向挑了挑,“而且,自己亲自训猫,也挺有成就感的不是。”

马老板大笑,“确实如此,为了这只猫,今晚上时总可得好好喝一杯。”

时野但笑不语,低头抿了一口茶水。

嗯,虽然不如家里的普洱滋味醇厚,但也难得清新爽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貌似是宠物,可几人都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这是在说他养在身边的女人,而且,绝对不是正经老婆。

即使他的妻子只是徐家的养女,毕竟领了结婚证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即使不夫妻共同出席社交场合,也不会把人形容成宠物。

就像不少言情里的娇妻,霸总一口一个小乖,小孩,宠着养着,把一个个女人养成了不知道拼搏,只会依赖人的废物,还美其名曰“宠爱”,不就像你自己养猫养狗一样吗。

郁斯年身体抖了抖,不知道是震惊是气愤还是别的其他。

倒是徐亦瑟慌了,她是除了李悠悠之外,唯一一个知道乔之萍所有秘密的人。

时野和乔之萍越亲近,哪怕不是以夫妻的身份,她也觉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