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月瘪了下嘴,黄精果然不如人参啊,来钱是真慢! 赵年才见赵景月一副愁眉样站在一边,便问:“咋了?” 孙英收了钱,招呼送走了客人,摊位前正好没人,有了个空档,赵景月便趁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爹娘,我有个想法,爹昨天不是说这适合下酒吗?咱要不去酒楼问问,直接将春笋卖给他们?在这卖货耽误我们一半天不说,往后的日子还不一定能每天都卖出去。” “是个法子,现在的人更注重温饱,这个对他们来说算是打牙祭了,并不是每家人每天都会来尝鲜的。”孙英迎合道,她刚刚卖东西的时候也观察到了来人的态度,来凑热闹的人不少,但是一问价格后,走的人便很多了。 “而且酒楼的受众更契合咱们的吃食!”赵年才插了一句嘴。 三人如此一说,便开始分工。 原本说的是赵年才独自一人去找酒楼,赵景月却想跟着,她在这里站着实在是无聊。 赵年才又不放心孙英一个人留在这里守着摊位,索性三人一起,将摊位收拾收拾,背着剩下的春笋就去找酒楼了。 三人在镇里边转悠边找酒楼。 不过两条街的功夫,就见这里的店铺更大更宽敞,在这条街的中间位置坐落着一个顺发酒楼,只看外观就觉得装修奢侈。 赵景月决定去这里试试。 这会儿还没到晌午吃饭的时间,酒楼的大堂里人还不多。 小二见有人站在门口,便热情地上来打着招呼:“客官里边请,三位吗?” 赵年才拱了下手,上前说道:“我们不吃饭,冒昧前来是想与你们掌柜的谈一笔生意。” 小二愣了下,哪有人到酒楼找掌柜的谈生意的?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三人,都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像是饿了过来逃荒的人,他觉得这三个人是来骗吃的的,便开始轰人:“不吃饭赶紧出去,来酒楼做什么生意!赶紧走!” 小二用手中的白帕随意的呼扇着,就像是赶苍蝇一般。 “我们不是来捣乱的,小哥你帮帮忙跟你们掌柜的说一声,很快的。”赵年才继续说道。 “我看你们就是来捣乱的,赶紧……” “等等!”小二的话被打断了。 赵景月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门口的柜台后走出来一个人,直愣愣地朝着三人走来。 “许先生,这几人……”小二话还没说完,这位被唤作“许先生”的人就抬起手示意他别说话。 “这位姑娘可眼熟在下?” 赵景月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是先生是?” “前日九连环可是姑娘破解的?” “啊!想起来了!”赵景月就是从他手中接过的那二两银子。 上次解九连环是在门外,而且当时人多,都围着一个小桌子,她根本没注意到是这顺发酒楼,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地又来到了这里。 “黄小姐听闻是个小姑娘解开了九连环,便对你格外的感兴趣。黄小姐道她手上还有很多类似的小玩意,一直解不开,便命我留意一下,若是你再经过这里,定要与你说道一番。” “鄙人姓许名忠,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赵景月。”赵景月见小二如此怕许忠,便猜测他是这里掌柜,“许先生可是这里的掌柜?” “正是,这家酒楼的东家便是黄员外。” 许忠话里话外都是黄员外,实际上就是想趁今日赵景月过来了,将她带到黄府去。不然这黄小姐一天派人来问三次,可有小姑娘的消息否。 女子在家本就无聊,每日除了琴棋画便没有其他的,这好不容易出了一档子让黄小姐感兴趣的事儿,她恨不得立马就找到赵景月人在哪儿,去将她请到府里坐坐。 赵景月没听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一门心思都在卤春笋上,见这许忠好似挺好说话,便说:“许先生,这是我爹娘,我们今日来是有个生意想和您探探,您看方便吗?” “这样,别站在门口说了,进来说。”小二见许忠将三人引进门不说,还直接带上了二楼包房,吓得灰溜溜的跑了,这可能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物,也不知道他这份工还能不能保住。 进入包房后,赵景月趁着许忠替他们倒水的功夫,偷偷推了一下赵年才。 赵年才点头,先抢了话头。 “许掌柜,您先尝尝这个。”赵年才拆开一包卤春笋,送到许忠面前。 “这是何意?”许忠不解地看着赵年才。

“是这样的,我们在家研究出了个新吃食,味道不错,便想着拿出来卖,刚刚也是路过咱们这酒楼,心想着这玩意下酒最合适,便想进来谈个生意。” 许忠从一旁的筷篓中抽出筷子,先是顿了顿,随会夹了一块送到口中,脸上瞬时呈现出欣喜的神情。 “这可是春笋?” “是。” “甚好!这么干嚼着确实差了点意思,很适合下酒。”许忠说着又皱了下眉,“不过,若是将这道菜放进菜谱里,恐怕众人看见是春笋,便很难主动点这道菜了。” “这个无妨。”赵景月回答,“马上就到晌午人最多的时候了,我们先送您几包,您免费给几桌点酒的客人送上去,若是他们叫好,便自会告知周围之人,顺发酒楼新出了个下酒菜,并且,下次来也会再点这道菜。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只要有人说好吃,那便不怕卖不出去。” 许忠一脸惊喜的模样看着赵景月,别看她是个小姑娘,说起话头来满是道理。 如此以来,许忠便同意了。 许忠出去安排事儿的时候,孙英看了一眼包房里的装潢,她有些担忧:“这里吃一顿饭,恐怕咱仨都得留在这洗盘子。” “没事,他要是收了我们就回去,不收的话就出去吃碗馄饨再找别的店。”赵年才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