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聂华雨被他这举动弄懵了,我不禁加重了些语气:“这不是开玩笑!老头你能认真些吗?既然你能给我什么冥界至宝寒鹄刀,肯定也知道发生在聂华雨身上的事,对么?那个叫我来找你的鬼,到底与聂华雨之间有什么关系?”

“什么?我身上的事?”聂华雨疑惑的看向我:“我怎么了?我能有什么事?”

老头终于笑够了,用下巴冲聂华雨努了努:“她的身体里被人强行禁锢了一只厉鬼,她现在是死人而不是活人,你在最后一关听到的那些话中,这一句是真的。”

“什么?!我死了?”聂华雨不敢相信,生气的指向老头:“你说谎!我是个活人!有心跳有脉搏,怎么可能死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死了!”

“确切的说,你是被人强行控制在了死亡状态,这样才能把厉鬼打入你身体里,让你成为困鬼阵的中央核心。”老头说。

我根本听不懂这老头在说什么,连忙叫停:“我们能慢慢来吗?你能慢慢解释吗?”

聂华雨都急哭了,我拍拍她的手:“别急,先听这老头说。”

聂华雨哭着点点头。

老头站起来,走到我和聂华雨跟前,对我说:“把手伸出来。”

我疑惑的看他两眼,把手伸出去,他拉过我的手,嘴里念了句什么,然后用手指在我手心划了一下,我感到一阵刺疼,嘶了一声,再看手心,手心的皮划破了,血流出来,我顿时捂住手:“臭老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老头没解释,而是紧接着拉过聂华雨的手,念了同样的咒语,也朝她手心划了一下,聂华雨本能的骤起眉头叫疼,老头摊开聂华雨手心,看向我:这下相信老头我了吗?”

聂华雨手心没有血!

我和聂华雨同时瞪大眼睛:“这……”

“鬼是不会流血的。”老头淡淡的说:“还有,鬼是不会被雨水沾湿的,你们来之前下了雨,但你看看你的身上,有湿吗?”

聂华雨低头,她的衣衫很干。

怪不得之前我看到雨珠顺着聂华雨肩膀滚落下去,丝毫不沾她衣。

聂华雨举着自己手掌,哭都哭不出来了:“我真的死了?”

我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虽然和聂华雨相处时间不长,但这丫头活泼开朗的性格带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快乐,我不愿意相信她竟然死了!

“小丫头的影子是小丫头身体里厉鬼的影子。”老头对我说:“对你说话的厉鬼也是这小丫头身体里的厉鬼。这种咒叫做困鬼咒,小丫头小区里发生的事也是这种咒导致的,这种咒语非常恶毒,施加条件必须是要天生之阴体质的女孩才能成功,恰好,这小丫头就是。”

我看向聂华雨:“你生日是?”

“农历七月十五。”回答完我之后聂华雨惊呼:“我是鬼节出生的,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老头阖首。

聂华雨捂脸又哭了起来:“难道就因为我是鬼节出生的就必须要死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想活着,我还想活着啊!”

我也很悲伤,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小雨,你别这样。”

“先别急。”老头又说话了:“老头我刚才说了,你只是强行被控制成了死亡,只要找到源头,破了你身上的困鬼咒,你就有机会重新活过来。”

一听到有生的机会,我和聂华雨立马起了希望,异口同声道:“那该如何找到源头?”

老头又露出了那种老顽童般玩味的笑容:“这就得问问她身体里那只厉鬼了。”

这老头说要把聂华雨身体里的厉鬼叫出来问话,我看着这老头在桌子上摆罗盘,黄符,八卦,桃木剑各种装备,感到又好奇又紧张,问他:“你地上扔着的这些武器,都和我脖子上黑玉一样吗?都能杀鬼?”

老头看白痴一样的看我一眼:“如果这些骗人货都能成为杀鬼利器的话,你脖子上这黑玉还叫什么至宝?叫地摊项链算了。”

我顿时被噎在原地无话反驳。

老头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后,叫聂华雨坐到桌子前面,聂华雨看上去无比紧张,双手在腿上绞着,我安慰她别紧张,她想冲我笑一下,但笑的样子别提有多僵硬了,我又只好鼓励了她几句,老头让她闭上眼,尽量把自己放空什么都不要想,然后让我往后退,我往后退了几步,越发期待这个召鬼仪式了。

老头开始念咒,挥着桃木剑在聂华雨身后乱舞,我也提高了百分之两百的注意力去看。

五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

紧接着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整整一个小时之后依旧什么都没有,厉鬼也没出现,聂华雨依旧闭着眼,睫毛有些颤,估计她是想睁开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敢,我的好奇心全被消磨殆尽了,看到老头放下了桃木剑,我问他:“是不是那厉鬼太厉害召唤不出来?”

老头喝了口水,悠哉悠哉的回答我:“我刚才只是向你们演示了一下召唤厉鬼的方法而已,要召唤这小丫头的厉鬼,必须去到阵眼中心。”

“阵眼中心是哪儿?”我隐隐感觉被耍了。

“阵眼中心就是这小丫头的家。”老头说。

“所以我们在这里浪费了整整一个小时时间,仅仅只是你想耍帅的给我们看什么召鬼仪式?!”我感到我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对。”老头说完,把他手中水朝我伸出来:“渴了吗,要喝水吗?”

靠!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老头把我们当猴耍!不揍他难解心头之怒!

“年轻人,要沉的住气。”

沉他个鬼的气!我卷着袖子冲老头过去,聂华雨也生气了,从椅子上跳起来也要去揍那老头,老头退到角落里,我的拳头正要招呼上去,忽然一道人影从我眼前划过,挡在那老头前面:“哥哥不要激动,陆伯伯只是在等时间而已。”

我一看这人影,长头发白裙子,惊住了:“你不是公交车上那小女孩吗?!”

“我叫沐笙。”女孩对我笑:“哥哥还真是不听劝呀,我和陆伯伯的赌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