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了几个月,祁宴种植园的规划已经差不多了,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他最麻烦的那一步最快了 。

比如说,别的公司拿政府的地需要招标,他不需要、别人开公司需要各种各样的手续,手续办起来非常的繁琐,他的却很快。

就连施工单位都不用愁,直接拉了陆游家的施工队,是以,这才几个月的工夫硬件设施都已经搭建好了。

像是蔬菜大棚、牛棚、鸡舍、鱼塘、员工宿舍、等等等等,都已经搭建好了,他的战友们年后就可以过来了。

支持夫妻一块来,家里爹娘没人看管的也可以带来,孩子带过来,祁宴也负责安排上学。

现在的宿舍是简易房子,祁宴在周边买了一大块地,准备盖居民楼,到时候给他的战友们,一人先发一套。

这天祁宴前脚刚到京市,还没来得及找初栀,家里爷爷来了电话,说是老家里面来亲戚了,让他带着初栀一起回去吃饭。

祁家祖上是湖南人,后来搬到京市定居的,老家来的亲戚,就是从湖南过来的。

社会就是这样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和他们关系比较亲近的几支,早都安排到京市了,这种从湖南来的,八成都是那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

但是越是到了他们家这个位置,自然是不好被说闲话的,所以只要他们不过分,这边一般最起码的礼节还是有的。

祁宴打电话征求了一下小姑娘的意见,在获得同意之后,这才掉头直接去学校接人了,原本是想先回去洗个澡的。

不过现在接了人先回大院也是一样的,大院的家里一样能洗澡。

因为最近跟了一个实验组的原因,初栀的头发剪短了一些,以前的长度都快到脊椎骨了,现在只留到了肩胛骨下方的位置。每天都绑成了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干净利落的不能行。

哦,对了,每天的马尾都是祁宴亲手给梳起来的。

初栀刚坐上车,那边正低头去扣安全带呢,这边就被祁宴捏着下巴,被迫扭过去头,和对方亲吻了许久的时间。

分开的时候,带出了一丝**的丝线。

祁宴说话的声音明显还带着某种情绪,“媳妇儿,想我没有。”

初栀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闲下来的时候会想的,但是忙起来的时候就不会。”

忙得时候肯定要以忙的事情为主啊,这是很正常的,所以祁宴也没计较。不但没有计较,反而挺开心的。

他喜滋滋的发动了汽车,“我闲下来的时候也想你,特别的想。”

汽车行驶在马路上,祁宴用自己的余光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人,想了一下之后还是开口了。

“老家来的亲戚,和咱们的关系远着呢,五服以外都不一定能够找得到他们。”

“但是爷爷不想他们说闲话,所以每次来的时候,都会请到大院里面用饭。”

初栀家里的糟心亲戚更多,所以对此还是很理解的。

“所以呢,他们说话难听了,你别在意,你老公会往死里怼他们的。”祁宴说。

先怼,怼了不听,祁宴也不在乎动手,反正整个大院谁不知道他疯呢。

初栀点了点头,反倒反过来安慰起对方来,“嗯,你遇事不要冲动,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心里想着祁家爷爷坐在那个位置上,被人说闲话总归是不好的,况且这么多人呢,总不至于盯着她一个人说吧。

“有你在,我冲动不了。”祁宴说。

就算冲动起来,也不会像从前那般不管不顾了。

他们去的时候,祁庭和沈清鸢已经到了,祁宴姑姑一家也到了。

自从祁宴的姑姑在家宴上说了初栀和沈清鸢的坏话,被兄弟两人联起手来收拾过之后,顿时老实了不少。

往前她做生意,打着祁庭和祁宴的名号占便宜、搞特殊,几乎是无往不利,现在已经不行了。

整个四九城都知道她得罪了自己的两个外甥,没人再敢跟她行方便了,至此,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说倒闭不至于,就是勉强维持她们稍微奢侈一点的生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