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逻辑,他一句“你瞅啥”,再不济对方也会打个招呼是吧。

那人却做贼心虚的一缩脑袋。

“咦?”

有意思,这要不是心里有鬼,赵传薪愿意当场表演倒立拉稀。

他想追,但脚上穿着拖鞋跑不起来。

追到走廊尽头,不见了那人踪影。

他去公厕上完厕所,从秘境空间里拿出鞋换上。

一想到死,他又是忍不住打激灵,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情况。

数十张大漆方桌靠背椅,青瓦楼台朱廊画壁,台上正说。

见了他的怂样,赵传薪忽然就想通了。

在他看来,有赵传薪在的地方,就一定有血光之灾。

……

“我其实吧,也挺佩服他干的那些事的。但上级有令,不得不从。”

悄悄的走到旅店门口,靠着墙朝外瞥了一眼。

“听说是个小白脸告的密,要我说小白脸就没一个好东西。具体是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我们收到紧急命令就来了。”

想着,他大大方方的开门,朝对面走去。

赵传薪咧嘴一笑,你们不着急我更不急。

低调?

他信步朝内走去。

看看在赵传薪带领下,鹿岗镇保险队干的那是人事儿么?

手里的是洋烟,这种好烟他们平时都不舍得抽的。

赵传薪见他们长官带队冲进了旅店,这里无人监管,就笑嘻嘻的掏出烟,过去一一分发,并拿雨伞给他们遮挡,用火柴帮忙点。

终于他还是开口了:“那个,那个,赵先生若是喜欢,尽管吃,尽管吃哈。”

一勺一勺默不作声的吃着,饼干软烂,回忆在口舌颠簸,不知吞下了多少岁月人生。

他一边走一边想:是时候在天津城置办房产了。

他拍打被风吹到身上的雨水,嘟囔说:“这可真是正能量满满的一天啊。”

本来俩混混已经力竭,此时却又莫名充满力量,拔腿继续跑。

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在犄角里靠墙蹲着的两个二流子。

又一块大洋飞了过去。

“有点意思。”赵传薪心说这里人才真多。“赏你的。”

拳头虚握,堵在嘴前,赵传薪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咳咳,小杨你好呀。”

不如给奶奶家里一大笔钱,让他们日子过的宽松些?

两个二流子瞳孔忽然收缩。

“兄弟们,这一轮我请!”

那个小喷子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不耐烦了。

结果门一开,杨以德眨巴眨巴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有机会请大家喝酒。

也不找零,抬腿便走。

赵传薪是怎么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来的呢?

他很惊悚,因为报复比他想的还要提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报仇不隔夜么?

赵传薪旁若无人的挪开办公桌前的椅子。

杨以德牙齿咯咯的碰撞:“是什么?”

然后看见桌子上有个食盒,食盒里装着红褐色的牛肉干。

跑半晌,上气不接下气时,一回头。

烟好悬没掉地上。

累坏了身体,全国人民都要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