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瑾的背影彻底消失,楚逸这才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向着寝宫走去。 此时的吕倩虽已睡下。 可当她得知太上皇驾到后,立刻起身下床,仅穿着一席半透明的轻纱便来到了楚逸身前,盈盈一拜:“臣妾叩见太上皇。” 参拜完毕,更是快步上前,温柔的帮楚逸宽衣解带。 “本皇听下面人说,宴会的时候,你出宫去祭拜舅母了?”楚逸一边张开双臂,配合佳人,一边随口询问着。 吕倩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解释着:“今日是舅母出殡之日,舅父还不在城中,所以臣妾便……” “无妨,本皇不是责怪。” 拍了拍吕倩白嫩的手背,楚逸宽慰道:“为人子女,尽此孝道都是应当的。” “说来,也是本皇疏忽,你若早与本皇提及,本皇当与你同去才是。” 吕倩眸中泛起一阵水雾,一边下拜,一边颤声道:“臣妾叩谢太上皇。” 将佳人拉起,楚逸擦拭掉了吕倩眼角的泪痕:“逝者已矣。” 安慰了一句,见吕倩情绪逐渐稳定,楚逸这才继续说道:“你舅父这几日做的不错,每日本皇都能收到外面的消息。” “咱们当初去的那处给灾民临时居住的营地,已彻底兴建了起来,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 “就连百里奕那家伙,都夸赞你舅父有大才,竟想出了让灾民自主修建棚屋,以此来换取赈济的法子,到是节约了许多的时间,工本费用。” 赵睿此人,根据之前黑卫的调查,评价就是一实干的能吏。 如今一用,果是如此。 虽然楚逸也听到了不少有关于他的非议,说什么亡妻尸骨未寒,便不闻不问,一心只求仕途,欲攀龙附凤。 但楚逸清楚。 赵睿的妻子能与他几十年相濡以沫,同富贵、共荣辱,不离不弃,且在不能生育的情况下都未被他抛弃。 二人之间,岂能没有感情? 甚至,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很可能还超越了大部分所谓的模范夫妻。 赵睿之所以如此,不过就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逃避悲伤的一种方式。 正巧。 楚逸也可拿他来宽慰怀中仍轻声抽啼的佳人。 见楚逸说起舅父,吕倩的心情好了许多,柔声道:“舅父为人踏实勤恳,总说民当自理、自律,官府并不应当多加约束,而是从旁协助,以做监督……” 说到此处,吕倩突然反应过来,这些话并不适合同太上皇讲,连忙紧张的解释道:“太上皇,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无妨!” 楚逸轻笑:“所谓为官之道,本无常形。” “你舅父可因地适宜,因人施政,本皇很是满意。” 若是按照官场的常态。 官府必须要完全的把控一切,不允许百姓都任何的自主性,一切都得让他们听令行事。 唯此,方可确保一方的康安太平。 但,这也仅仅只是常态,更是一个陋习。 楚逸清楚,在当下这个社会大环境当中,并不适合广开民智,执行后世的那一套,否则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而赵睿如今所为,在许多人看来,此举措确是有些不妥,往严重了说,更是大逆不道。 这也难怪,赵睿在后期会与吕儒晦如此相逆,二人的理念确实是极为不合。 不过就眼下,长安城外的情况。 对这些已经失去了家园、土地的灾民,若是让他们每天无所事事,只是按时按点的来领取赈济口粮,那时间久了反而会生乱,容易让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惹出麻烦。 赵睿此举,放在任何地方都有不妥,用在此处却是恰合时宜。 楚逸说的,到也算真心。 可即便如此,吕倩也不敢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生怕给舅父惹得太上皇不喜。 “太上皇,现已至午夜,您操劳了这么久,可是饿了?臣妾去给您做一些夜宵?” 吕倩轻柔的询问着。 “操劳?夜宵?” 听到这话,楚逸玩味一笑,摒弃了心中的杂念,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眼前这个被轻纱半裹的美人身上。 前不久虽是与高句丽公主姜智恩在马车上盘肠大战了一场,但因特殊的环境,导致对方根本放不开,楚逸也不算十分的尽兴。 而此刻。 看着眼前那个在烛火透射下,轻纱

内玲珑身段忽隐忽现的佳人,楚逸小腹一阵燥热。 “夜宵就不必了,本皇想吃什么,倩儿你当知道。” “太上皇……” 仅此一句,吕倩的整张俏脸便已羞到通红。 娇媚的看了楚逸一眼,深知即将发生什么。 吕倩羞涩的低下头了。 这一低头,更是看到了那让她当初无比恐惧,却又为来带来无限欢愉的一物早已做好了准备,更是娇羞的发出了轻嘤。 以贝齿咬了咬樱唇。 曲意讨好楚逸,更感谢他为自己所做这一切的吕倩鼓足了勇气,主动的蹲下了身子。 檀口,微微张启…… 一夜春风。 当第二天天色微明的时候,楚逸心满意足的从床榻上翻身而起。 并未惊动身旁仍在酣睡的佳人,楚逸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了正装,直奔金銮殿。 虽说与上次的早朝,已相隔了一段时间。 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朝中百官到也算驾轻就熟,面对那些盛情相邀的黑卫,再也无人愚蠢到当面拒绝。 也正因如此。 第二次的早朝,十分顺利的在清晨开启。 金銮殿内。 当身穿黑金蟒纹袍,头带九旒冕,腰缠蛟龙玉圭,脚踏纹金云靴的楚逸出现在上首高阶以后,群臣纷纷下拜,山呼:“太上皇万年,万年,万万年!” “诸卿,免礼!” 微微抬手,楚逸面色平静。 待群臣各自归为,楚逸环顾左右,缓缓说道:“今日,本皇特开此早朝,只为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