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村庄,乱哄哄的。

所以的狗都在叫,还有村民的叫喊声,大声询问着究竟发生什么事?

又不过年,为什么有人在放大炮仗?

问了一圈下来,都没搞明白发生了啥,所有的村民一致决定,明天再说……,他们现在都回去睡觉。

石德海,扛着一杆老套筒也回到自己家的院子,一进院门,发现自己家的狗没有任何动静。

“你这个死狗,别人急的狗都在叫,就你在睡大觉,明天就把你炖了。”

石德海骂骂咧咧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大院子大房间,宽敞的堂屋点着蜡烛,他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老婆和两个孩子的嘴被堵上,身上也有绳子。

他的老婆和孩子正在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还在不断的努嘴。

似的还看到这一幕,顿时汗毛倒数,家里进贼了!

漕帮舵主的家里进贼了,那就绝不是一般的小贼。

慌忙取枪,八成是有仇家找上门了,再联想到刚才的爆炸,这就是冲着他来的,他想把老套筒拿下来,鸣枪示警,这村子里有不少都是漕帮的人,都是他的手下,他要找人来帮忙。

他的枪还没取下来,就被人拿走了,同时还有刀尖顶在了他的后腰,有一只手还放在了他的脖子下面。

“石德海,你敢出一点声,你不但会死,你全家都会死哦!”

漕帮舵主石德海,自然是一条好汉,这没的说,刀架在脖子上也敢玩命,但他现在不敢动,他一家子都在这呢,逞一时英雄把全家搭进去……。

“我石德海光明磊落,咱江湖上有句话,叫祸不及家人,和我的老婆孩子没关系,今天我石德海栽倒你们手里,我认栽,你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日后自有我漕帮的兄弟去找你们,都是闯江湖的好汉,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啪啪啪,赵天元鼓着掌从里屋走出来了。

“石德海,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你的家人我现在不能放,放走你的家人引来你的兄弟,我就出不了这个村了,等咱们的事解决了,我自会放他们,不会伤他们,你放心就是。”

赵天元坐在太师椅上,这椅子是石德海平时坐的,钱大力站在旁边,还有两个兄弟站在石德海身后,正在捆上他的双手,。

石德海没有抵抗,他认真的打量了赵天元,是一个很年轻的仇家……。

在他的印象里,他绝没有这么年轻的仇家,这小年轻也够不上做他的仇家。

“你是哪一家的后生,我是杀了你的父辈,还是你的祖辈?把咱们之间的恩怨说清楚,我就算死也死个明白。”石德海大声问道。

赵天元看出来了,这家伙是真的不怕,没有丝毫的胆怯,能做漕帮舵主的位子,这点胆气还是有的。

“石德海,你没有杀我的祖辈,也没有杀我的父辈。”

石德海点点头,既然没有生死大仇,那就说明这件事还有缓解,“哦,那就好,既然我们没有生死仇,那就是我谈买卖的时候,你家在我这亏了钱,想要拿回去,这事好说,你把东西讲清楚,值多少钱的东西,我给你多少钱,并保证绝不追究,我石德海一言九鼎,道上栽了,就在道上找回来。”

赵天元呵呵一笑,“我家没和你漕帮做过买卖,没有亏过钱,我也不用你还什么钱。”

石德海愣住了,没有生死仇,也没有抢过你家的东西,这等于说是没有仇怨啊,那为什么要找上门?

“你是被人请来杀我的吗?小兄弟,我这条命是你的了,但不要祸及家人。”

石德海认为,赵天元他们几个一定是仇家高价请来的杀手了,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没有啊,没人请我来杀你,一般人请我出手,他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的价可高了。”

石德海彻底懵逼了,他猜不出来了,这没仇没怨的,又不是杀手,那么这一切都是为啥啊!

“你也别瞎想,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的船队明日将会从你的地盘上经过,我听说你是雁过拔毛的主,我担心被你敲诈太多的钱,所以就先来探探路,世道艰难,日子不好过,实在不行,我只好先动手解决了你,再从你的地盘上经过。”

石德海脸上的肉,在抽动,这算什么事,就因为你要从这片水上过,就先把他解决了?

你谁啊!

你神经病啊。

他急了,“小兄弟,你想过就过啊,我们漕帮可不是拦路抢劫的水贼,我们做的可是来回运输的买卖,赚的是辛苦钱,也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保证他们的安全,但绝没有拦路为匪。”

赵天元看了看泥鳅,泥鳅把头低下了,漕帮是水上的帮派,还真不是水贼水匪,也看不上抢来的小钱,人家做的保镖护卫,水上物流的大买卖。

赵天元揉了揉头,这里面好像真的是有什么误会,车费路霸,还有碰瓷的,才能赚几个钱,做那些事不但提心吊胆,还有性命之忧。做运输物流才赚钱,还是稳稳当当的正经生意。

“误会了?”

石德海一撇嘴,“肯定是误会了小兄弟,你快把我放开,咱们之间没什么事,你想从我这儿过,你过就是了,想要装货运货,想要补充食物和水,这是要拿钱的,你的运力不足,我也可以租船给你,你是听谁说的,我们漕帮拦路抢劫了?”

“就是一个叫黑鱼的水贼说的,凡是船只从你这过,都要交钱才能过,不交钱就留命。”

“他么的黑鱼,我知道他,我明天就带人去灭了他,这孙子敢编排我漕帮的不是。”

赵天元确定了,石德海这家伙,其实是个做生意的,只不过在民国做生意,没有自己的势力,那是做不成的,没人没枪连活下去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