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添乱就行。”

知道他们也是好心,就让他们呆在二十米以外的地方,如果治安团真的冲上来,扔几颗火烧罐罐也可以阻挡一下。

“你们别说话,趴地上一动也别动,下面打枪也别动,他们要是上来就扔火烧罐罐。”

赵三横表示了解,自己绝不会乱动。

又等了半个小时,治安团的士兵有的已经喝趴下了,有的快要趴下了。

赵天元这才推子弹上膛,深吸一口气,把枪口对准了马克沁机枪手,这个机枪手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机枪位,他没有喝酒,而是抱成一团打瞌睡。

他是最大的威胁。

轻轻地大拇指放在扳机上,缓缓的扣动。五妞也知道三点一线,也瞄的很准,可就在最后扣扳机这一下用力太猛,把瞄准线扣歪了,子弹都不知道飞哪了。

砰的一枪,马克沁机枪手在呼呼欲睡中躺倒,额头中弹,他可以一直睡下去了。

这一声枪响,治安团的士兵反应不大,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谁的枪走火了,到处乱看,叫骂是谁的枪走火。

赵天元抓紧时间,再次瞄准马克沁机枪手旁边这名士兵,他应该是供弹手,也是替补的机枪手,重机枪手被干掉,他是第一候补,他也不能活着。

这位刚刚被惊醒,正在四处张望。

砰!

供弹手也歪倒在地。

连续的两声枪响,终于有人明白过来了,这不是谁的枪走火了,这是有人偷袭,有没喝酒的士兵,看到了山腰处的枪焰。

在漆黑的夜里,这枪焰分外显眼。

“在哪呢,有人打枪。”

许得旺迷糊糊的站了起来,“哪?在哪?兄弟们开火,在上边半山腰,在左边那一块。”

这位置信息提供的非常模糊,半山腰的范围很大,左边这块的范围也很大,又是在黑夜,而且很多士兵都喝大了……,步枪一阵乱响,也是大概的朝着一个位置射击,不用考虑什么命中率了。

赵天元在开了两枪之后,迅速转移位置,二十米外的另一个射击位,趴下来寻找目标,马克沁机枪手已经干掉了,他要寻找的是许得旺这家伙。

只要干掉许得旺,没人指挥,治安团就犹如一盘散沙,虽说他们本就是一盘散沙,那就让他们更散一点。

在夜里观察敌军指挥官的特征,这个不好分辨,只能从携带武器和行动中来观察。

一般情况下,指挥官都会带手枪,所以先把拿着步枪乱跑的家伙过滤掉,还有那些傻站着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家伙也过滤掉。

这样一来,疑似是许得旺的人就出现了。

许得旺正在吼叫,“马克沁开火,朝山上打啊。”

“团长,老王他们俩都被打死了。”报告的这人比许得旺的声音还大,张牙舞爪的很是惊恐,步枪也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他的形象很符合敌军指挥官的样子。

砰!

子弹穿过了这名士兵的脖子,鲜血贱出几米外,许得旺被喷了一脸的血,被热血一激,酒劲就过去了,差一点死的就是他。如此接近死亡的感觉,使得许得旺坐在了地上。

“他们有多少人?”

又有一名士兵给他报告,“团长,不知道啊,上面到处在打枪。”

赵天元再次转移射击位,开一两枪就会换一个位置,给敌人造成了四处有人在打枪的假象。短短一分钟,击毙八名敌军。

砰!

许得旺身前这个士兵也被撂倒了,谁让站得直呢,别人要么趴在地上,要么在乱跑,就他站得直直的不懂,不打他都对不起他。

许得旺也趴地上了,他彻底怂了,连续俩人死在他面前,溅了他一脸的血,这边还没擦干净,就又溅了一脸血,他甚至怀疑,山上面开枪的人是不是故意的。

赵天元打得起劲,他知道敌人还没乱,说明敌军指挥官还没死,他还在寻找可疑的人。

可就在这时,山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十号土匪拿着砍刀冲了下来,麻爷在最前面,“兄弟们冲啊,砍死他们啊。”

赵天元,……!

谁他么让发起冲锋了?

赵天元只要不停地开抢,有一整晚可以猎杀治安团的士兵,直到把这些人击溃为止,现在发起冲锋,虽说可以接近敌军,和敌军混站在一起,用刀砍,但这样自己人一定也有不小的损失。

再想阻止麻爷带着人冲锋,已经晚了,毕竟你冲到一半又回去了……,你让敌人咋想!

开弓没有回头箭,“三横子,你带人上,我在上面开枪掩护你们。”

于是,三横子和五妞也加入了冲锋的阵营。

治安团已然大乱,白天那三十多个断腿的伤兵,已经派人送走了,山下只有五十多个人,被赵天元毙掉了十一个,许得旺不知道钻那里去了,剩下的四十来人,有一半还在醉酒状态。

主官不在,营地乱成一锅粥,不断有人中枪倒下,而山上又传来了喊杀声,军心已散,溃败之势已成。

赵天元只打了一枪,就看到山脚的治安团营地……没人了。四分之一的阵亡率,加上他们的长官早已不知去向,再加上他们不想死在这里。

跑的都挺快,有的人把枪都扔了。

三横子带着人已经冲了过去。

赵天元大喊,“不要追了,当心被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