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盏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叹:要不也去跟千薇分点儿?

自那晚之后,两人也有段日子没见了。

……

那天晚上,苏盏玩了几局之后,把手柄一丢,说:

“不玩了。”

“为什么?”徐嘉衍头发已经干了,揉揉顺顺地贴着。

“打不过你。”

“……那我去睡了。”他作势要起身。

“……”她没说话,但一双黑湛湛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那再陪你玩会儿?”

徐嘉衍虽困得不行,出事之后,在旧金山没睡过一个好觉,也还是坐下了。

“刚刚那个女生……”

闻言,他短促地笑了声,嘴角浅浅地弯着,“想什么呢?”

“啊?”苏盏瞥他。

他双手交叠撑着后脑勺,人往后一靠,半仰在沙发上,看她一眼,嘲讽地说:“我说你整天脑子里想什么呢?那是一朋友的妹妹,人才读高三。”

苏盏看着他长长的啊了声,反唇相讥:“我说那个女生很漂亮,你自作多情什么呢?”

“……”

他一奔三的男人居然着了一二十出头小姑娘的道了。

这姑娘还真魔性啊。

他不甚在意地罢罢手,站起来:“当我自作多情了,困了,我真撑不住了,你自己玩儿吧。”

大概是坐太久了,浴袍的腰带松了,他一站起来,整根腰带往下掉,没了那根东西系着,白色的毛巾浴袍往两边散开,中间赤\\裸\\裸露出一大片,精壮瘦实的胸膛,坚韧而有力,上半身全赤\\裸。

苏盏瞧怔了。

下一秒,脑袋被人捏着转过去,徐嘉衍略紧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看什么呢?”

头虽然转过去了,并且被人捏住动弹不得,于是她就用余光佻着看,徐嘉衍索性拾起沙发边上的枕头一把摁在她的脸上,“还看!”

大概是急了,他力道下得有点重,苏盏被他一脑袋按在沙发上,四四方方地枕头压在她的脸上,眼前乌漆麻黑,这回是啥都看不见了。

苏盏挣扎着:“看都看了,你拿我怎么办吧?!”

徐嘉衍一手按着她的脑袋,俯下身,另一只手去捡地上的腰带,往肩膀上一甩,挂住,“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办呢?”

苏盏求之不得。

徐嘉衍把枕头拿下来丢一边,快速扎好腰带,然后弯下腰,对上她的脸,他兀然俯下来,苏盏盘坐在沙发上仰着脸,两人鼻尖对鼻尖,脑门对脑门,呼吸交缠,他的两片唇很薄,微微翘着弧度,再往前一点,两人就嘴唇就碰上了。

他弯了下唇角,手掌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右侧压,两颗脑袋交叠,他的唇就在她耳畔咫尺,

“苏盏。”

他一本正经叫起她名字的时候,格外的好听,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他又说,“咱俩不是一路人,懂?”

苏盏:“那什么样的才算一路人,你觉得?”

他松开她,直起身,“不知道,反正咱们俩不是。”

苏盏后来想,如果所有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儿,也许在某一天晚上她喝着红酒还是会想起这个男人来不免觉得唏嘘;或者某天过马路的时候,看见一个背影像他的人,也是只是愣神片刻,而不是站在马路那头,看着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脸惆怅迷茫,不知从哪儿来,也不知该往哪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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