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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

酒店里,pl联赛的亚洲区第一场半决赛由中国ted战队对战韩国战队r,也是一支实力十分强劲的队伍。徐嘉衍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手边点着一支烟,跟几个队员在讨论明天的打法。

“除了fae比较难搞,其他几个都是近几年r势头比较猛的新人。”pt跟fae都是老职业选手了,也曾在无数比赛上交过手,但私下里fae跟他关系还不错,毕竟在电竞圈像他们俩这样的选手不多了,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徐嘉衍点了一下其中一人,剃着削尖头,“大飞,你替大明的位置,他不在,接下去的比赛,由你出战。”

大飞肃然一紧,“是,老大!”

原本还挺好,但说到大明,大伙又有点唏嘘,毕竟也八年了,虽然大明有时候叽叽喳喳的挺吵,但第一次在国外比赛,他不在,总觉得跟少了什么似的,气氛陷入一阵奇怪的诡异。

孟晨转而又想到。

大明只不过禁赛半年,而老大呢?

pl联赛一结束,他的职业生涯算是彻底结束,不管老大最后是否还留在ted或者接受了国家队的邀请去担任总教练,那才是让人唏嘘的。

正沉默之际,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是前台打来的,孟晨顺手就接,“hell。”

前台小姐用英说:“您好,pt先生,这里有位女士找您,可以请她上来吗?”

孟晨第一反应就是,不是吧——

这他妈才离开几天啊?那魔女就追到旧金山来了?

毕竟像老大这种女人绝缘体,最近除了那魔女,也没人会找他了吧?

于是他想也没想就说:“老大,好像那魔女来了。”

徐嘉衍正闲散地靠着沙发抽烟呢,听这话,被生生呛了一下,猛烈咳了几下,瞪着眼问孟晨,脱口而出:“金盏花?”

孟晨握着电话,点点头,有点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她。”

除了孟晨,其他队员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什么花儿?

挂了电话,孟晨试探性地看向徐嘉衍:“我们先出去?”

徐嘉衍把最后一口烟抽完,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拧灭,淡淡嗯了声。

孟晨心道,完了,真陷进去了。

话虽这么说,但老大毕竟是老大,他再不喜欢那魔女也还得看老大的面子上对人家表现的稍微客气儿点儿,不然以后真成了老大的女朋友,在他枕边吹吹耳边风,估计像老大这种护短的人,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他把其他队员统统轰出去,狗腿的给徐嘉衍带上门,边关门边想:哎,是不是得买点儿啥先给人赔个礼道个歉?

可看她又什么都不缺的样子。

想到这儿,孟晨又想起来一件事,难怪他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儿!

房东阿姨说的那个有钱老板!

要是还没分,老大就是得给人当小三儿的节奏啊!

卧槽——

这事儿他得有空找房东阿姨聊聊,先帮老大打听打听!

……

房间内,打着暖气,徐嘉衍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t恤衫,裤子是他常穿的黑色休闲裤,脚上一双酒店拖鞋,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腿上,然后环顾视线打量了一圈,住了两天,东西丢的有点乱,桌上开着两台电脑,一台开着游戏界面,一台连着会议视频,不过现在正黑着,因为他三点钟还有个越洋会议。

行李箱打开摊在地上,乱七八糟丢这一堆东西,还有一个透明的小包,里面塞着几件内裤,此刻正暴露在外面。

他站起来,走过去,把行李箱给合上。

下一秒,又转过头看看,发现床上,沙发上跟床上还丢着几件刚换下来的t恤衫和裤子,他一并给捡起来,丢进洗衣机里。

做完这一切,人还没上来。

他站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握着下巴看胡子,确定刮干净后,这才回到客厅,人坐进沙发里,搭着脚,懒洋洋地靠着,开始百无聊赖地找比赛看,握着遥控器,一边换台,一边低头看了眼腕表。

腿也不短,上个楼怎么这么慢。他嘀咕。

然后,门铃就响了。

他慢慢悠悠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门一拉开,表情就变了,“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