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瞻:“……”

宴会开始,美味佳肴,酒香肆意。

镇远侯坐在主位上轻轻咳嗽了一下,傍晚的时候他特意的去看了一番他那个侄子,多年未见,倒是一如既往的待人冷冰冰的,不过还好对他还算是尊敬的。

只是眼下得将这些人给解决掉才是。

思及此处,他扬起了笑容,谄媚的笑道:“给几位介绍一下,这三位乃是本侯的远房亲戚,也是本侯的人,几位不介意吧?”

“侯爷都不介意,我们又怎么会介意呢?”萧柏似笑非笑的摇开了扇子。

这个老东西,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啊!这是把他们当猴耍了不成。

镇远侯松了一口气,意有所指的道:“那……本侯的儿子,诸位能否放了?”

“侯爷,”纪子瞻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笑眯眯的朝着他客套道:“今日良辰美景的,倒不适合聊一些煞风景的事情,不如咱们先吃好喝好?”

“这位兄台说的有理,”楚韩州皮笑肉不笑的点头直视着对方,随后朝着镇远侯拱手道:“侯爷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镇远侯面色铁青,为难的扯了扯嘴角,只好作罢,赔笑着脸道:“诸位说得有道理,不急不急。”

随后一群舞姬走了进来,衣裙翻飞,舞姿飘逸动人,纤腰舞动,水袖如同活物一般在她们手中收缩自如,乐曲乃是并州特有的,就连这些姑娘都是夏邑蛟从各个舞馆挑选出来的。

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好色。

他就不相信这些人无动于衷。

殊不知,在场的诸位皆是见惯了美女如云的人,虽算不上万花丛中过,那也是见多识广的,这些庸脂俗粉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呢!

“侯爷……这,他们好像看不上啊!”管家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伐到了他的旁边,表情有些难看。

这些可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啊!

他扫了管家一眼,轻声呵斥,“这些庸脂俗粉,他们自是瞧不上的,本侯让你把水盈玉请来,人呢?”

管家苦涩着脸解释道:“说是病重,无法起身了。”

镇远侯:“……”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曲舞就结束了,几人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

唯独萧柏非常给面子的拍手鼓掌,“不错不错,这并州的歌舞确实比冀州要有意思来的多,今日在下外出遇见了一位姑娘,弹的曲子那可是人间难得几回闻啊!特意带来给诸位助助兴的,侯爷不介意吧?”

有人帮忙打破这个尴尬,夏邑蛟求之不得,很是爽快的答应了,“萧公子哪里的话,即是助兴自然是极好的。”

萧柏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拍了拍手,朗声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瞧见了一个女子从门外徐徐而来,一时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白色的绣花鞋映入眼帘,一袭丹青水墨色的齐腰裙裾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来,腰间垂挂着一块吊坠晃动着,慢慢的往上看,就瞧见女子的真容,年约二八的样子。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而公孙行止很是心不在焉的,可视线落在她腰间吊坠上时原先的淡定荡然无存了,猛的抬起头来,和对方撞个正着。

孟妤紧张兮兮的看着他,双手无措的抱着古筝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事情她本来是反对的,可耐不住萧柏的花言巧语,又没有办法,这才答应下来的。

“这……”夏邑蛟有些诧异,低声和管家讨论,“并州何时有这样的美人来了?”

管家也是一脸茫然,他也未曾听说过啊!

李拓淡淡的收回视线,却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美人,比他见过的女子都要美上几分,默默的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