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萧柏有些不解的指了指自己。

公孙行止斜睨了他一眼,“阿妤的身份是你安排的,后续你全权负责,保护好阿妤。”

高栾不适合出现,毕竟楚韩州认识。

萧柏扯了扯嘴角,忍了又忍,憋住内心的不爽。

绍安那边怕是早就乱起来了,皇上生病了,这个病事发突然,明眼人自然是大慨猜的到的。

可皇帝既然未曾察觉,由此可见此事乃是身边人所为。

他们也得抓紧时间才行。

若是公孙长堰一死,商洽乱那是注定的事情,到那时诸侯也随着蠢蠢欲动,一发不可收拾。

阴恻恻的天气卷着雾气,傍晚时分就楚韩州前来寻孟妤了,她也没做他想,简简单单的换上衣物就随着人离开了。

游廊下她走得缓慢,面色不大好,裹着一件大氅。

楚韩州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许是不耐烦了,没好气的停下来,眉头紧锁很是烦躁的就拽着她的手腕往前走。

孟妤包扎好的伤口顿时裂开来,表情痛苦的反抗。

对方熟视无睹,只是不悦的道:“照太子这个脚程,怕是到了都已经散了。”

“楚韩州!”孟妤忍不住的提高了音量,直接爆粗口,“你他娘的弄疼我了!”

楚韩州一惊,似是没想到她会说脏话,脚步一顿回首望她,一低头就瞧见她手腕处弥漫着血迹,瞬间染红了他的手,吓得松开了手。

“我可没用力!”楚韩州有些惊讶的道。

孟妤白了他一眼,垂下手腕,鲜血顺着手指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表情扭曲着,“继续走吧!慢点,我身体不舒服,跟不上。”

楚韩州也没再继续催促她了,面色有些复杂,“要不还是找个大夫吧,好端端的你手怎么了?”

孟妤眨了眨眼,敷衍的说:“没什么,受了点小伤,屋内碎了个花瓶,不小心划伤了。”

楚韩州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没有怀疑。

很快,她就被带着离开了镇远候府,虽然心中生疑但也没有多想。

并州城气候宜人,温度也不错,就是春天多雨雾,有些凉飕飕的。

而这群人好巧不巧的就将接风洗尘的地方摆在了江面的画舫上。

孟妤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上去,内心想骂娘。

还没进去呢!就听见了载歌载舞的声音,很是熟悉的场景,她强忍着一股难闻的胭脂味道,慢吞吞的随着楚韩州进去。

画舫内都是一些并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李拓他们,见到她出现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夏邑蛟一眼就看了过去,若不是因为昨日有人和他提前打过招呼,他必然是要怀疑的,这般想着笑吟吟的就起身朝着她走了过去,“玉楼啊!”

这些人自是不识商洽太子名号的,所以权当是镇远侯的远房亲戚。

孟妤淡淡一笑,拱了拱手,低声道:“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