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蓄起了长须,拿起了春秋,挥舞起了长刀。

像你,那便像你吧。”

关平在心中无奈的生出来一抹苦笑,然后飞马冲到鲜卑人面前,他没有关羽那傲视天下的勇武不凡,但他也是关云长的儿子,什么时候轮到这群家伙与自己猖狂了!

“杀!”一声爆喝,关平不在遮掩自己的面目,摘下了自己的面甲,第一次用真面目去面对所有人,同时也发出了怒吼。

“汉寿亭侯关云长之子关平在此,尔等速来受死!”

这一声怒吼很快便传到了步度根的耳中,做好了躲藏准备的步度根看着远处厮杀却未能冲阵成功的关平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好,好,雁门关空虚,我等的机会来了,机会来了!”

“全军冲锋,杀过去,杀过去!”

步度根一声令下,大军毫不犹豫的冲向了那大门敞开的雁门关,而关平在厮杀之后也快速的回转关内,继续在雁门关之中且战且退。

放任大量的兵马进入雁门关,但是就死守雁门关的街道,死活不让他们突破。

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生机的战斗,关平放弃了关防换来了对自己最好的处境,将战场引入内部,并且主动敞开了自己的漏洞,让步度根放弃绕路而行。

两天两夜的时间,这已经是关平所能争取到的最大限度了。

在这之后,看着再次冲杀过来的鲜卑大军,关平缓缓呼出一口气来,手中长刀再次举起,脸上全都是笑容。

“胡狗,此乃大汉,尔等若是不滚出去,这便是你们的下场!”

一声大吼他再次冲杀过去,疲惫之躯长刀却更是快了三分,长刀带过一道寒光,两名冲杀过来的胡人刚刚反应过来就已经身首异处。

与此同时关平连连挥舞长刀,一刀更是快过一刀,此时的他似乎忘记了疲惫的感觉,亦或者是太过于疲惫进而没有了感觉。

十余名冲杀过来的鲜卑人就这么在关平的手中变成了尸体,而后方的步度根也在这一刻似乎从关平的眼中看到了那个让他惊恐的影子。

“弓箭手,弓箭手,射死他,快!”

鲜卑人取出弓弩,已经瞄向了关平,而此时关平看着已经空荡荡的身后,随手从地上捡起来半面盾牌,一手持刀一手巨盾的朝着鲜卑人继续冲锋。

左臂的伤口让他没有太多的力气,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护住他的要害,在箭雨到来的时候尽可能的前进。

他的目标就在鲜卑人的脚下,那被尸体和血液覆盖的地方,放着他早就准备好的引火之物。

这般惨烈的厮杀之下,想来那鲜卑之人就算是再谨慎,也不会想到关平敢将引火之物放置之地主动让了出去。

“冲过去,杀了他,将他的脑袋砍下来,某家要做成酒壶!”

步度根还在怒骂,而关平还在冲锋,长刀不断的劈砍之中,让一名又一名的鲜卑人死在刀下,但是也让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汉人,死开!”一声怒吼,鲜卑勇士泄归泥大吼着直接冲到了关平的身边,抓住关平一个恍惚的机会,将自己的环首刀狠狠的插进关平的身体。

不断的转动之间,让关平的下腹血流不止,但是这个时候泄归泥看到的不是痛苦不堪,他看到的只有一个表情。

笑,很开心的笑,放下一切的笑。

“某家,大汉汉寿亭侯关云长之子,某家名叫关平。

尔等胡狗可记住了吗!”

最后一声怒吼,宣泄了关平所有的力气,然后长刀朝着步度根的方向飞了过去,只不过半路便力气用尽颓然落下。

但就是这一刻,关平一直藏在手腕上的火折子也出现在了手中,点火折子扔进了一旁民居的窗户之中。

火焰就在这一刻升腾而起。

并且快速的蔓延。

步度根看到这一幕之后眼睛猛地等大,第一时间就要救火,但是精心布置下的火焰如何能够快速的扑灭。

“冲过去!”

慌张之中步度根做出来了自己有一个错误的决定,他看着不远处的城门想要直接横穿雁门关。

但是当他来到城门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城门早就被关平彻底的堵死了,从最开始,他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一块木牌子出现在他们的眼中。

“此乃汉地,欲进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