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音抿了抿唇,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京城呢”

唐钰掰着手指算了下,粗略说:“大概明年秋末。”

“要去那么久啊。”谭清音小声叹息。

唐钰听出她在担心什么,她倒觉得没什么,男郎能行军打仗,保家卫国,女郎当然也可以。

她摆摆手语气当中一丝宽慰:“你别担心,塞北幅员辽阔,景色奇异,好吃好喝的多得很。最主要的是那儿的男子身材魁梧,昂藏七尺,你知道的,我就喜欢那样的。”

谭清音听言不禁扑哧一笑,“真的”

“那宋修然可怎么办”

宋修然是太师家的公子,唐钰与他自小青梅竹马,可两人一见面便是争锋相对。她能看出来,他是喜欢唐钰的,就是每次一与唐钰碰上非要傲娇地嘴上几句,唐钰也是不服输的性子,每每最后,就是两人不欢而散。

“宋修然他一副弱生模样,送我我都不要。”唐钰略显忸怩地顿了一顿,撇嘴道。

谭清音端详唐钰片刻,清灵灵地笑起来,也不再逗她。

两人一直待在小茶馆,待到日暮时分,唐钰将她送到裴府门前。

谭清音下了马车,对唐钰恋恋不舍地摆手,温声道:“阿钰,我先回了。”

唐钰勾头在车窗外,笑着挥手:“快回吧,天色已经晚了。”

“后日我去南直门口送你。”

“好。”

谭清音回到府中便一头扎进屋子里。

烛光下,她垂着脑袋,纤细的手指捏着针线,抬手一针一针穿着丝线,荷包上隐隐一个“安”字。

虽然她的女红拿不出手,但是唐钰要远去塞北,她缝个荷包给她带上,求个心安。

今晚赶工完成,明日带着荷包去烧个香拜个佛,祈求唐钰一路平平安安,顺遂归来。

谭清音一边手里绣着,一边对云秋和盈月说:“我明日要去趟寺中,给唐钰求个平安。”

盈月听后提议,“夫人何不与大人一道去,大人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会去檀柘寺。”

不管这一天事务再繁重,大人都会去寺中待上半天。

谭清音停下手中针线,她思考了下,“那我等会儿去问问他。”

此时天色已将黑,谭清音提着盏夜灯,向房走去。

房内灯火通明,门扇虚掩,祁明正站在外候着。

谭清音上前轻声问他:“祁明,劳烦你问下大人现在可忙,我想与他说些事。”

谭清音唇角微微抿一下。

她已经来房找过他好些回了,也不知裴无会不会烦她。

祁明会意,他进去问裴无:“大人,夫人在门外。”

裴无站在案前,手中翻看着,闻言他放下,对外道:“让她进来。”

祁明退出去回复。

谭清音跨进房,向里走了些,裴无正站在架前,长身玉立,烛光下,姿态岿然而清冷。

她走到他身前,仰着脸看向他,轻轻地道:“我听盈月说,大人明日是要去檀柘寺,那能捎上我一程吗”

“好友要出远门,路途艰辛,我明日想去寺里给她拜佛求个平安。”她解释。

他每月这日都会去檀柘寺身边下属是知道的。

裴无注视着她,突兀地来了句:“你喝酒了”

谭清音不解地看向他,疑惑他为什么知道,她茫然点了下头,如实道:“今日在外喝了些桃子酒。”

她微耸鼻尖轻嗅了下,也没有酒味啊。

谭清音不知道的是,那桃子酒虽然不醉人,但是上脸,如今她面颊薄红,眸子里清水微漾,望着人时,耳畔玉坠轻晃,眼中波光潋滟,无端娇嗔模样。

裴无垂眸错开目光,他沉声说:“那你明日早些起。”

谭清音知道他是同意了,她眉眼弯起,梨涡浅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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