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行啊刘七,想这嘴上功夫也滴水不漏的,有长进。怎么样老规矩,见面分一半?”

刘九这一听什么老规矩,什么分一半?

刘七一拍胸脯道:“侯爷您这话说的,本来就打算孝敬您来这,您就让人全都拿走,要是不够我在跑一趟,给你猎个熊掌回来?”

傅津川道:“行了,猎什么熊掌,说要一半就一半,这你们打一趟东西回来,还让你们嘴上没油水?”

“嘿嘿嘿嘿...”

等傅津川带着人走了,继续围着大营查看防御工事。刘九这边才松了一口气。

“七哥,侯爷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你没跟过侯爷跟前,不知道,咱们侯爷喜欢说笑,就是把全庄上的男丁都拉来军中吃响,侯爷都不会说什么。”

听到这话之后刘九才安下心来。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什么?侯爷还会顾忌我跟六哥?想什么呢你,谁都知道我跟六哥是侯爷的人,所以你们也几个也都是侯爷的人,换句话说,咱们捧日军,都是河西老底子,都是国公爷和侯爷的旧部亲信,哪里会在意咱们刘家兄弟几个?”

说罢,刘七带着人一路回了自己的营帐,并且嘱咐让人拣出一半猎物来,挑好的送到侯爷的扈从哪去。

随后又嘱咐把剩下的猎物收拾收拾,该下锅的下锅,该上烤架的上烤架。

不多时,这香气就飘满了整个斥候营里。

“七哥,这狼肉怎么吃啊?”刘九还真不知道这狼肉怎么吃法。

刘七道:“这狼肉啊,我跟你说,就那个铁盘子上面抹上狼油,把这狼肉切片放上烤,散点盐花,一会就着胡饼吃...那叫一个香啊...”

刘七这边正说着呢,突然觉得脖子被人勒住了,那胳膊跟铁一样,怎么挣都挣不开。

“咳咳咳,老郑老郑,你放开放开,我错了错了错了...”

“好小子你啊,开荤不叫我。”

拿住刘七的是郑逢春,现在与马山保、张朝宗、傅庆、刘六一样,也是捧日军的都虞侯。

而郑逢春之后,刘六和马山保也也一道来了斥候营地里。

毕竟刘六是他亲哥,马山保是他的直属上司,来他营里用饭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随后还有几个同僚也闻着肉香过来了,刘七道:“不是我说你们几个啊,最少都是个校尉了,来吃肉也就算了,酒都不带一坛?”

同乡,也是同级的卢宏威道:“我们来吃肉那是看得起你,少不识抬举。还带着酒,现在就你们斥候队有酒,还问我们要酒。去哪给你搞酒?”

晋军在行军、以及对敌之时,营中是不准饮酒的。

唯一例外的是斥候队,他们因为经常要风餐露宿,在外巡夜,所以只要不误事,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家伙,吃白食都这么理直气壮?没酒那就给钱。”

卢宏威道:“给钱?那你不成了在军中开酒楼了?我们敢给,你敢要吗?”

这一句话就把刘七给噎住了,在军中做买卖,那侯爷的军棍不得把他屁股给打烂了?

“算了,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哈哈哈...”

“你们这干什么呢,怎么热闹...”一声粗狂豪气的声音让众人一阵,却原来是众人的顶头上司军使史万年。

“好家伙,你们这日子过的不错啊?啊?”

史万年一看这斥候营里锅里煮的,火上烤的,一边放着几十个酒囊。

再一看基本上捧日军的将校都在,除了傅庆和张朝宗,五个都虞侯来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