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一扇窗户内几个脑袋正趴在玻璃上看着正在翻羊大肠的高峰和赵红旗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

“班长你还真让他们干啊”

“班长他们可是科学家啊”

“就是啊班长这是不是有点……”

几个战士有点于心不忍总感觉得心里有点内疚感。但每个人的后脑勺马上被班长挨个给拍了个遍:

“去你们知道个啥我这是给他们留下一点关于戈壁滩的美好记忆。无论过去多少年他们两个永远都会记得这一天这一大盆的羊大肠”

人生这一路如果没有发生一些特别的事。那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过人们又能记下多少?

这样的感悟少年人不明白可这个老班长却是深有感触。一如现在的他每次过年总能想起自己在新兵连被指导员在冰天雪地的操场上罚跑五公里的那一天。

甚至就连那天呼吸时从嘴巴里散出来的白色气体他都还能记得它们是从左到右慢慢散去的。

“班长你是不是也被人这么‘操练过’所以现在总是记忆犹新。”

“是的。”老班长坦白。

“谁操练你?”

“我新兵连的指导员。”

“哇新兵连的指导员如果不转业现在应该是两毛三了吧?他现在在哪?”

老班长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用手指了指天说:“在上面”

上一秒还热热闹闹的氛围刹那间就降到了冰点。没有人敢再说一句。

“他说他会永远在上面一直在看着我们。”

“班班长指导员怎么了?”

老班长再次站到窗边将手指着那片白茫茫的戈壁滩。手指对着那边动了两下他的喉结也动了两下然后把头一转定了定自己的情绪说到:

“就在那边200多公里的地方吧。牺牲了他说他会永远留着这里看着我们。”老班长说完又一个一脚踢过去

“赶紧干活去该干嘛干嘛晚上让他们这些科学家们好好吃上一顿烤羊肉”

看到战士们都离开了老班长才又默默地走到窗边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说道:

“指导员他们回来了你说要在这里看着我们强大起来指导员我相信他们一定能让你安心的

指导员等他们成功了我一定让老汤开车去那个地方我们一起陪你喝上两杯。”

“好。我们一起去。”汤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汤股长你怎么来了。”

“老苏啊。没人的时候啊就叫我老汤。”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老是改不掉。

老班长嘿嘿一笑便不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取了三支放在嘴里一然后给汤立信发了一只自己一只在窗台放一只。

“指导员啊来一起抽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