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殊倚在另一边笑着道:“怎么,成婚不比打仗重要吗?累点不也是应该的吗?”

傅津川笑道:“你这是什么歪理。你饿了没,我让人帮你拿点吃的去。”

赵元殊点点头,“你不说我还没感觉,这折腾一天下来,还真有些饿。刚才在丹凤门前吃的那点东西太少了。”

傅津川这边直接来到门口,喊了一声“八郎。”

这边早就门口等着的八郎急忙拿过一堆纸包,“三哥,这可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啊。就算孝敬你跟三嫂了。”

“行了,算我谢谢你。”

傅津川从八郎手里接过一大堆纸包,却都是些赵元殊平日里喜欢吃的杂嚼。

“这是八郎孝敬你的。”

转身进屋后,傅津川笑着递给赵元殊。

“还真是有心了。行了你到前面待客去吧,我歇一会。”

两人之间自然是不同于普通盲婚哑嫁的夫妻,赵元殊这边在拿到吃的直接就“赶人”了。

傅津川这边也点点头,“那就先让青桃和红芍陪你在这待着,我去前面招呼招呼。”

今日的英国公府极为热闹,全上京城的勋贵都到期了,还是几十个宗室亲王、郡王。六部尚来了三个,四个宰相更是全部到齐。

傅津川在这个新郎官来到前堂,本来他的辈分就低,但名位高,所以起哄的极多。

傅家兄弟这边,大哥傅淮川主要替他挡一挡勋贵和大臣们的酒,同辈的酒则是交给四郎五郎。

饶是如此也喝了几十杯,颇有些醉意,最后被人扶着回了新房。

而这边已经出嫁豫章公主,也就是宫永固之妻,她负责主持的是婚礼最后一项礼节:“请驸马公主饮合卺酒。从此同甘苦,同尊卑,心心相连,不离不弃。”

合卺酒就是交杯酒只是饮器不同而已,这“卺”就是瓢,俗称葫芦,结婚时把瓢剖成两半,以线连柄,新郎新娘各拿一瓢饮酒,象征着二人从此连为一体,合二为一。

傅津川和赵元殊俩人相视一笑,小啜一口,漱了漱口,把酒吐进了器皿里去。

然后是结发礼,剪下彼此的一小撮头发,绑在了一起,放入香囊中,收藏起来。

诸事礼毕,豫章公主莞尔一笑:“祝驸马新娘,早生贵子。”

随后她就招呼着几个侍女一起退了出去,还掩上了门。

“我还以为你喝多了呢。”

“装的,不装怎么回来,兵不厌诈啊。”

赵元殊听笑了笑,“就知道你小子居心不良。”

傅津川诧异道:“啥?我这还成了居心不良了?”

赵元殊挑着眉毛道:“可算落你手里了,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我的?”

傅津川听后笑了笑,“我说六岁你信吗?”

赵元殊想了想,“六岁我们不是刚认识?你那个时候刚去做檀哥儿的伴读。”

傅津川点点头,“你就那时候刚开始练剑,然后我说你这是什么花里胡哨的,你就用木剑给我一顿抽...”

赵元殊羊装怒道:“好啊,原来你存的是这份心思?”

傅津川笑道:“你听我说完啊,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小姑娘太厉害了,要是将来能当我媳妇儿那就再好不过了。”

赵元殊哼道:“算你过关了。”

“那现在,是不是...”

“等会...”赵元殊手中拿起桌子上的莲子随手一个个弹了出去,然后就听到几声惨叫

去原来是闹洞房的,却没想到连屋子跟前都没靠近就给赵元殊解决了。

傅津川这边大开们一看,正是郭崇勋还有冯光晦,还有几个相熟的勋贵子弟。“我说你们谁的墙角都敢听啊?”

“错了错了,这就走。”

“走走走。”

几人这才醒了酒,想起里面的新娘子可是个剑道高手

傅津川回了房间,看着赵元殊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兕子。”

“在的。”

红烛下美人如玉,满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