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袁小姐咽嗓不适怎未寻个郎中医治一番?”(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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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祁沅乍看祁寒推门而入,星眸忽闪,雀跃道:“二皇兄可让我好等!”
祁寒以笑眼盈盈回应之,后乃端正些朝祁政作揖道:“皇兄。”
祁政虽有几分诧异,神色却不见波动,稍点头,祁寒遂踱步朝四方木桌走近。
只听得脚步声愈近,袁冬月忐忑不安地坐着,拽紧了衣角,面色忽白忽青,心头如鹿乱撞。
“微臣见过秦王殿下。”
待祁寒走近些许,她忙起身,将头埋下而行礼道。
祁寒微愣,端详了番她的后颈发丝,展颜一笑道:“袁二小姐竟也在此,幸会。”
袁冬月闻言面色一僵,只觉心头奏起鼓乐,欢送魂魄出体,持着作揖模样半晌,她方强挤出笑来,满眼怨意地瞪了眼祁寒,才愣愣拧着眉入座。
他不禁半挑眉,虽略有不解,仍泰然入座。
“什么?小──姐,啊?”祁沅怔怔看过祁寒,又望向袁冬月,口中之话难以连贯。
祁政将茶杯置下,作惊诧模样,浅浅望向袁冬月,道:“竟是袁二小姐。”
袁冬月迎上眼神,只觉那淡淡狭长的眸子里,却似黑潭般深沉,欲要将她的心底剖穿,她只故作轻松笑道:“名讳此物,无足轻重罢。”
“袁小姐咽嗓不适怎未寻个郎中医治一番?”祁寒冷不丁问道。
“哈哈。”袁冬月捏紧了嗓子,细眯了眼瞪他,作笑道:“自是请郎中医过,奈何总未见成效。”
“原是如此。”
祁寒点点头,眸子瞅向祁沅,见其张圆的朱唇仍未收回、眼底含着落寞,他嘴角忽扬出几分笑意,打趣道:
“她生得如此秀气,皇妹竟能看走眼?”
他侧头望着祁沅,侧颜愣地闯入袁冬月眼帘,只见那眼波似桃夭沾露,清澈而婉媚。可惜,生了张不会审时度势的嘴。
一晕绯红染上祁沅脸颊,她只微鼓腮帮,并不作答。
四人忽静默,袁冬月只觉如坐针毡,祁政她自是不愿看,然祁沅将她误作男子,竟错付芳心,更是尴尬,她只得扭眼看向祁寒。
见他正垂眸,似专注于把玩手中一柄碧玉流苏笛,略过片刻,他才回神来,抬眸开口道:
“原与皇妹相邀看戏,既然皇兄、袁二小姐均在场,倒不如玩些投壶把戏,也好有些趣味?”
“好呀好呀!”祁沅欢腾道,余下二人自是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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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流金龙纹投壶,壶口两边镶着两只壶耳,静立锦毯之上。四人各持六八支长约六尺的棘木箭,皆以目丈量,于心头斟酌力道或方向。
一名小厮侍立犀牛瑞兽木制容器旁,手持筹码,待稍后为四人计分。
袁冬月假意寻角度,偷遛至祁沅与祁寒二人之间,力求眼不见为净!
“赢者得筹,负者饮酒。诸位意欲以何为筹?”祁寒声音欢快,屋内气氛倒渐舒缓松弛起来。
“不如拿二皇兄的玉笛?”祁沅朝他眨眨眼道。
“不可。”
袁冬月瞧他斩钉截铁般拒绝,想来此笛于他倒是重要。
“金银珠宝既皆不稀罕。”祁沅想来:“倒不如输者实现赢者一个愿望?”
“可。”
祁寒故作姿态,仅说一字,瞧祁沅反应,遂又朝她露出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