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亲眼看见首相对白夜点头哈腰,到目睹白夜一个电话打出去,东京最负盛名之一的游乐场就立刻被警察包围,[夏油杰]是感觉这个世界有点错乱的。

这个世界的咒术师地位有这么高吗?不,按照其他人的表情来看,只是白夜君比较特殊吧?

白夜君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周围的人都对他诚惶诚恐?甚至到了他怎么说,就怎么做的地步?

虽然这些问题盘旋在心间仿佛有一只猫在挠,但[夏油杰]十分清楚现在不是该好奇这些的时候。

他和[五条悟]这次来,是想打听到更多关于那个叫羂索的人的消息的,当然最好是速战速决解决掉对方,再回去抓到自己世界的喜欢篡夺人身体的邪恶脑花,所以并没有玩耍的余裕。

和江户川警视监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对方发了好多关于羂索这名诅咒师的情报过来。

于是夏油杰木然的发现,他们那个世界的咒术总监会,决定咒术界方向的高层,居然六个人里有四个是羂索控制的卧底。

[夏油杰]:“”

不对,这也太离谱了吧?!

翻着这些资料,就连不想管事只想杀羂索的[五条悟]都装不了笑嘻嘻了,苍天之瞳完全冷了下来,模样像是被结实的打了一拳——还一时半会还不了手的那种。

高层居然有一半以上是羂索卧底,他们那边的咒术界还能要吗?

试问,在他们这些一线咒术师和咒灵打生打死的时候,这些高层却和热衷于拿咒术师做实验的混账诅咒师混在一起,这工作还怎么做?

当然,考虑到平行世界的差异性,这些情报也只能起到参考作用。但这些揭示罪证的资料,他们回去之后会一个个调查。

如果真的查出了什么他和悟又要怎么做?

一时半会得不出答案,[夏油杰]看向了轿车旁边的辅助监督。

他们正在和警察说些什么,[夏油杰]隐隐约约能听到[安全撤离大致完成]、[咒术总监会接手工作]之类的话,显然是对这方面的事很熟练了。

普通人和咒术师一起在祓除咒灵这方面努力吗?还真是在他们的世界看不到的光景啊

在他们那边的世界,无论是私人还是公家,从接到委托到祓除完成,都是由咒术总监会负责,行事以隐秘为主,讲究的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把咒灵的事暴露给普通人。

辅助监督终于和警察方面交接完毕,朝他们走了过来。

[夏油杰]有些好奇的询问:“把这些事和一般人说没问题吗?”

这位模样像是职场女性的辅助监督微笑说道:“这些可不是一般人,他们是近些年来成立的对咒灵特殊部队,配有专门的咒具,对三到四级咒灵具有绝对的压制能力。”

“保密方面?”

“大家从入职开始就签订了保密协议社会带来的束缚,有时候可不比

咒术师使用的束缚要简单。唯一可惜的是,现在这支特殊部队还没有成长起来,等到几年之后,白夜大人的工作可能会更加轻松吧。”

[五条悟]的关注点则是在于这帮特警胸前的摄像装置,“那是记录用的咒具吗?”

辅助监督夸赞道:“五条君不亏是咒术界第一的好眼力。那是从咒具眼镜这个基础上改良而来的记录型咒具,可以清楚的记录到咒灵的形貌和能力。”

既然如此,自然也可以把这种摄像装置挂在无人机、受训练的动物,又或者式神使操控的咒灵身上,对咒灵出没的地带进行探索。这样一来,大大提高了工作的安全性和效率性。

在这个国家,每年都有一万人以上死于咒灵作祟,但其中的大头死亡事件可不是稀少的特级咒灵或是一级咒灵干的,反而是二到三级的咒灵因数量优势,伤人和杀人最多。

二级目前还是普通人不能触碰的领域,但若是枪械便能压制的三级咒灵,先用火力压制,再使用咒具祓除并非不可能。

[五条悟]很想问:;039;咒术界的老古董会愿意把咒具制作相关的情报贡献出来?;039;这种话。

但他突然想到白夜。随即恍然。

那群碍事的老古董都被白夜给杀光了,还活着的也都是些识时务的,怎么敢跳出来碍禅院白夜的眼?

有些东西,就是必须一鲸落,万物生啊。

虽然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学生,思考这些似乎还太早了,但看着白夜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最强]这么厉害,[五条悟]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想要追赶的心理。

辅助监督推了一下自己的咒具眼镜。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普通人也能靠咒具重新认知这个世界。就像我们重新认知日月星辰一样。”

说完,她打开随身的笔记本电脑,这座游乐场的俯瞰图,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两位咒术师面前。

地图上,还有对咒灵位置进行的实时更新。

[夏油杰]惊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辅助监督声音中有着笑意:“没人说观察卫星上,不可以搭载咒具呀?”

能够

看到,就代表能被认知。

而认知,便是人类上升的阶梯。

从天空上落下的咒灵体积十分庞大,所以禅院甚尔解决它用了三刀。

与伪装成云雾的庞大咒灵一起下来的喽啰咒灵,看见自家老大被解决了,顿时转身就跑。

这方面只能说东京不愧是东京,就连咒灵都懂趋利避害。完全不像偏远地区,都只会傻芙芙的攻击。

只可惜,对白夜来说,这种二三级咒灵是否存在智慧,在他面前并无区别。

后面双手插兜跟着的伏黑甚尔,只看见白夜的身影一瞬隐没,几只逃跑的咒灵就纷纷扑街,在感知中身首分离,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夜再度出现时,已然是习惯性的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