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肺差点气炸。

他阴沉着脸,回去将此人一言一行如实告诉赵尔巽。

赵尔巽皱起眉头,十分不快。

他调转马头,带人朝赵传薪这边走来。

“你有多大的面子,需要本官亲自前来?”

但见那人脸色忽然变得惊恐。

在他看来,这样全副武装,肆无忌惮,那必然是土匪了。

赵尔巽吓了一跳!

这人太嚣张了些!

而且不怕死,怎么说数就数,这要是走火了怎么办?

赵传薪在马上斜着眼看着他:“怎地?”

赵传薪恍然道:“啊,你就是新的盛京将军了呗?这次不用跑了吧?”

赵尔巽吐血,心说你那马背上晒太阳,懒洋洋的样子才像度假来的呢。

赵……日天?

赵尔巽觉得今天得认怂了。

“等等!”

似乎赵传薪看出来了,就摆摆手道:“边走边说,看你们慢吞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度假的呢。”

这话,让赵尔巽也憋了一口气:“不然,国家值此危难之际,有许多不可言说的难处。不过,朝廷也正在励志革新,祛除弊病。本官上任盛京将军一职,便……”

那些护卫都露出你死定了的神情。

说完,自己先摆摆手,让护卫将武器放下。

赵尔巽深吸一口气:“阁下究竟何人?”

再看赵传薪这边,一个个稳的很,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等着数到三开枪呢。

这是何方神圣?

枪被打飞了!

赵传薪吹着枪管:“别挡道,什么将军不将军的。”

最后也只能干巴巴的挤出这一句。

就听那人说:“完了完了,我最喜欢的那口锅,好像落在路上了!”

双方距离不过十米开外的样子,这要是一起开枪,赵尔巽怕是得第一个死。

“此乃大不敬之话。你区区一介布衣,如何揣度朝廷之意?”

不生气,我叫不生气。

“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走吧。”

想自己也是一方封疆大吏,如何能想到今日会受这等鸟气?

“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最好祈祷,那老太婆死后不会被人刨坟挖尸泄愤。还以为你自己效忠的是什么好东西呢?”

“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像我们这样善良的势力,很少,不过也存在。比如那些扛俄义士,他们抱团起来保境安民。不过,邪恶的势力就很多了,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我赵日天向来和他们划清界限不共戴天的。”

赵尔巽觉得和这人说话真是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等他们一走,刘宝贵埋怨说:“哎,你就不能忍忍,你这嘴啊。他再怎么说也是盛京将军,能调动万人军马的官儿啊!”

一个护卫刚摆出来步枪,就听“砰”的一声。

其余护卫手都开始哆嗦起来。

可不是不共戴天么,鹿岗镇周遭的绺子都打没了。

赵尔巽:“……”

诚明那狗东西就是个死忠派,现在又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