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舒看到云羲和在她院中如此横行霸道,当即急了,

“云羲和,你太过分了!你一个冒牌货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可是将军府嫡出的小姐,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叫人搜我的屋子!”

“太吵了。”

云羲和眼风一扫,瞧见院中花丛里长着一株植物,随即伸手摘了片叶子,指尖掐出汁水,抬手抹在云望舒的唇上。

云望舒:“你唔!”

她憋着一肚子的话都还没有说话,却忽然失了声,当即满脸惊恐和难以置信。

她眼眶红红的,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伸手抓着云羲和,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云望舒的丫鬟若橘忍着心头的害怕,慌忙跪倒在地,

“大小姐消消气!二小姐她不是有意的,您看在老夫人的份上,饶了二小姐这一次吧,莫要对二小姐动手啊”

若橘是个十分通透的人,她看得出来,虽然论血统,二小姐是这将军府嫡出的千金大小姐。

但大小姐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就像是要翱翔九天的凤凰一样。

她从来就不在意这些外在的身份地位,她似乎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云望舒恨恨地推了一把若橘,伸手堵了她的嘴,转而愤然看着云羲和,仿佛是要说,云羲和,我不会求你的。

她心里不觉得自己有错,就更不愿意处处都被云羲和压着!

云羲和被她这如斗兽一般的眼神瞧着,反倒是笑了,

“云望舒,换招数了?你这不服气的模样,倒是有点意思。”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云望舒的头发,“记得兄长小时候不好好练功,被父亲打的满地找牙时,也是你这幅表情。”

真不愧是亲兄妹啊。

云望舒脸上的表情一愣,像是不明白云羲和说这话什么意思,但听她夸自己,还是十分别扭。

云羲和一抬眼,瞧见小棠手中拿着信封出来,伸手接过一瞧,信封十分平整,上面封着的火漆也完好无损。

她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似是没想到云望舒竟然没有将信拆开。

云羲和瞧着瘫坐在地上傲娇的云望舒,语气也不自觉软了几分,说到底,不过是个别扭的小姑娘罢了。

她蹲下来,视线与她齐平,一字一句道,

“望舒,兄长与你乃是血脉相融的骨肉至亲,你想与他写信,他自然也是高兴与你亲近的。

但这封信,对我至关重要,我不能给你。

你要记得,我先前与你说过的,凡事,你要自己立起来才行。我知你心有不平,可事实已经发生无法改变了。

前二十年,我代替了你的人生,可这也不是我的过错,我亦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为此付出了天大的代价。

你好好听着,我追逐的,未必会适合你。但作为弥补,你想要的,我会尽力替你争取。”

云望舒表情愣愣的,眼睛一眨,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往下落。

云羲和抬头看了看西垂的太阳,瞧着哭得一塌糊涂的云望舒,十分嫌弃道,

“差不多得了,时辰不早了,我拜别祖母,还要回宫里。”

云望舒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人,眼泪肆意地流,仿佛要将心底那积攒许久的委屈流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