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云望舒与林芙玩得热火朝天,聊得相见恨晚。

酒水一杯一杯地喝了下去,虽然没有醉意,但却喝得有些憋不住了,便起身要去净室方便一下。

林芙先前从未在长安城中见过云望舒这样不拘小节又爽利的女子,还没玩尽兴,扯着她的衣袖嘱咐道,“望舒表妹,你快去快回啊!”

云望舒打着酒嗝应了声,“表姐,你等着,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说着,也不让丫鬟跟,只快步朝外走。

待她从净室出来时,却被一个眼生的小丫鬟拦住了路。

那丫鬟脸圆圆的,正是魏绯绯身边的丫鬟燕儿。

燕儿笑盈盈地迎了上来,朝着不远处的假山指了一指,“云大小姐,奴婢是郡主身边的丫鬟,特来唤您去那边说句话。”

云望舒不疑有他,旋即跟着那丫鬟往那假山边走,边走还边问道,“怎么是你来唤我的?先前从未见过你?”

燕儿不慌不忙地应道,“奴婢是宫里的,昨日才来这府中帮忙,云大小姐没见过奴婢也是情理之中呢。”

魏绯绯躲在那假山的石缝中,手中握着那石块,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时,屏住了呼吸。

“羲和呢?”云望舒跟着燕儿走到湖水边,天色将暗未暗,却再不见有旁人的影子,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从心头升起一股恐慌的意识。

见那燕儿不说话要跑开,云望舒恍然明白,这丫鬟定然是诓她的,当即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腕,

“你到底是谁?”

趁着云望舒与燕儿拉扯的功夫,魏绯绯蹑手蹑脚地从假山石缝中走出,找准时机,手中的石块猛地举起,朝着云望舒的后颈重重砸了下去。

云望舒闷哼一声,甚至都还来不及喊痛,就晕了过去。

魏绯绯一言不发,和燕儿一起将云望舒抬起来扔进那小船上,继而又抽了她的腰带,扯开她的裙裳。

船吃了水,方才被魏绯绯砸出来的洞,便开始一点一点灌进水来,而云望舒整个人衣衫不整地蜷缩在小舟里,毫无反抗之力。

魏绯绯松开那绑着船只的绳索,抬脚用力一踹,那小船便晃晃悠悠地离了岸,朝着湖水中央晃荡过去。

燕儿瞧着自家小姐的这番动作,害怕的心口不住狂跳,“县主,为何还要扯她的衣裳?”

魏绯绯冷笑一声,“今日在这席面上的非富即贵。她云望舒若是不幸,待船进足了水,她便溺水而死;若是侥幸命好,待那小船到了湖中央,自然会有人下水去救,到时候,瞧见她那副模样,她也没命可活了!”

燕儿听了这话,吓得打了个哆嗦,“县主”

做这些的时候,魏绯绯脑子里极是疯狂,云望舒,死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啊!你要丢尽自己的脸面还不算,连云羲和得一起丢!

却不知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借口出来醒酒拓跋奎,悄无声息地收入眼底。

拓跋奎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勾了勾唇角,嗤笑一声,

“这大顺的女子,不是一向自称温柔婉约吗?怎么瞧着,比动辄舞刀弄枪的西凉女子,要阴狠得多呢?”

身边跟着的是,是他的近侍暗卫赤川。

赤川提醒道,“君上,那船中女子似乎很得羲和郡主看重,这处偏僻无人,若是属下现在出手,还来得及救那女子的性命,也能保住她们大顺女子最看重的名节。”

拓跋奎却是笑了起来,“名节?这可是上天送给我的机会!比起赢得云羲和的信任,那女子的性命都不得什么,更何况什么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