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见男人沉思,洛倾城打破了沉默,眨了眨眼问。

张逸不否认,点头说:“我总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居安思危是好事,狼,它是一种很奇特的野兽,总是行走于寒冷的幽冥之中,故意躲开阳光,生怕暖洋洋的温度使它淡忘了生存的这个世界是多么残酷和偏狭,为了使它们记住这一点,它非常的痛苦、坚忍,即使对待自己的同类也没有丝毫的影响,它也许是世界上最顽强,最可怕的一种动物,你需要像狼一样活着。”

张逸嘴巴微张,轻轻抖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说不上来,最终还是苦笑着。

惜字如金的洛倾城今天居然说了这么多话,着实让张逸费解。

突然,心头蓦然一颤,她在提醒自己不要太过于安逸的同时,还提到了张华?

难道说不好的预感来自张华?

抑或说,自己对于他的忍让程度已经到了极限,她在提醒自己不需再忍?

张逸突然发现,自己不懂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倾城说完,见男人沉思,抿了下唇瓣,缓缓站起身走回房间。

素手刚刚扭动了房间门的把手就止住了,淡然问道:“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今天是应该去了唐家了吧?”

“嗯。”

听到男人肯定的回答,洛倾城脸蛋上尽是复杂之色,淡然说道:“最危险的敌人,往往不是以可怕的面目出现。”

望着洛倾城缓缓走进房间,张逸面部的肌肉不断的抽搐着,呢喃着:“搞什么,莫名其妙的。”

不过虽然不解,但女人居然破荒天的跟自己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在开导自己,担心自己,不由的,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总裁,谢谢。”张逸咧嘴一笑,对着房间的门大喊。

洛倾城刚打开笔记本电脑,听到张逸的话,眸子里一阵无奈,双眸看着电脑,自语道:“他,真的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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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型别墅里头,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个昂藏七尺的翩翩少年。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家族大会将至,你已是胜券在握,但玄武大会,你的目的就是将此人击杀。”面具男子递给青年男子一张有点泛黄的照片。

年轻男子微微一怔,狐疑不解:“他是谁?”

“一个可以改变整个欧洲格局的人。”面具男霍霍笑了一声,然后声音变得低沉:“也是我们的威胁,他不除,我们的格局就会大变。”

“你不是已经安排人在他身边了吗?”

“你不需要理会这么多,还有,那件宝物势在必得,你务必给我抢回来。”面具男双眼发出一道骇人的气势,瞪着青年。

“是。”

“放心,玄武大会过后,我定不食言,家主之位非你莫属。”面具男拍了下青年的肩膀。

话毕,青年回神之际,面具男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青年坐在沙发上,望着手上的那张照片,双眼散发着滔天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