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么直白的问她,她又没有神智全失,欣喜一瞬间全都变成了恐慌。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妃妗姻理智溃散,瘫坐在地上止不住的抖,他知道了自己和二皇子的事!

太子知道了!

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他知不知道珩儿

妃妗姻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被他炸出来别的什么事。

师淮此时一身太子规制的常服,神色平静,眉眼如画,明明是妃妗姻所熟悉的,再平常不过。

可现在偏偏生出一种这人清贵不可触碰,远在天边,犹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佛一般。

可这段日子以来,她再清楚不过了,太子哪里是什么善类?只要他动动手指,就能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尤其是在父兄俱亡后。

一旦他心里没有了自己,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也会用在自己身上

妃妗姻这段日子以来天天做噩梦,梦见父亲的头颅血淋淋的看着她,在和她对视,问她为什么要不忠于太子?

都是因为她和二皇子苟合,否则,他们不会死!

梦中的妃妗姻尚且愧疚悲伤,可一旦醒来她又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的选择没有错!

只要二皇子回来,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有更大的噩梦在前方等着她

“怎么?不开心了?”师淮浅浅笑了一下,眼里尽是一片冰冷,妃妗姻低下头再不敢直视。

妃妗姻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过师淮也没想要她回答,只是低低叹了口气:“姻姻现在如此,倒不像是对二皇子情根深种,宁愿冒着死罪也要与其苟合的模样啊!”

妃妗姻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忍住即将失控的惊呼,太子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

何时知道的?

莫不是那晚他掐了自己脖子的那晚,是了,应当是的,什么都是从那一夜开始变的!

师淮继续道:“只可惜,你等了这么久的情郎,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妃妗姻也只能破罐子破摔,抬起头来,死死盯着他:“什,什么意思?你对他做了什么?”

“孤对他做了什么?”师淮敛起笑,反问道:“难道不该问,姻姻你对他做了什么吗?”

妃妗姻满腹疑惑,她被困在深宅久久,她又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