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双方联系,日本人最终将会面的地点选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大堂,这让林特派员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非常的疑惑。

林特派员最担心日本方面会趁机不计后果的将魏索给杀了。要知道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这样既可以发泄日本人郁结心头的愤恨,又可以令中国政府极为被动地陷入国内舆论的泥潭,毕竟这个魏索如今已是中国家喻户晓的人物,论璀璨,论耀目,早已远远超越了一般所谓的“明星”。更关键的是,他让中国民众隐隐凝聚了一些民族“向心力”,他的遇害,必将引发一场规模巨大的“地震”。

可是日本人竟然将会面的地点选在了一家酒店内而不是大使馆。这让林特派员百思不得其解,在这种公共场所中方是完全可以保证魏索人身安全的,日本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们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这么做?难道真的只为了让这个魏索去道个歉?

这当然是不合情理的,但不管怎么样任何事都得通盘考虑,都得未雨绸缪的。林特派员此时很想做一件事,那就是给魏索上一堂课,告诉他该怎样待人接物,该怎样面对领导、面对尊长,告诉他应该怎样去向别人道歉。不过这也只是个想法而已,其实林特派员现在更想跟魏索说的是:请不要在车中吸烟...

魏索与林特派员、两个‘对日关系研究所’的研究员同坐于一台“红旗”加长型防弹轿车内,方才在小雅护士玉手中的一泻千里令他浑身舒爽,正惬意地抽着“事后烟”呢。哎,是真正意义上的“泻”了哦!不好意思护士,怪只怪我太天真了,天真地以为只要咬紧牙关就能忍住了,没曾想后果会适得其反的...

“年轻人,你年少无知,我们也不来怪你先前的言语无状了,但对你自己的性命...”霍研究员嫌恶地摇开了车窗,封闭的车内早已是烟气弥漫了。“或许是我多虑了,像你这类做事不顾他人感受,极端自私自利的人自然是很珍惜自己性命的。但我还是要提醒你,等会在保护你的军士身后道完歉后,立刻跟着大队人马撤走。也不要求你在道歉的过程中能嚎啕大哭,做出悔恨欲绝的表情了,只希望别像现在这么嬉皮笑脸的就好...”

“年轻人,你真的要学会怎么做人啊”!游研究员接着也道:“首先得学会感恩,对国家,对领导。这次为了保护你,东洲军分区共出动了一个团的兵力,林特派员居中指挥、统筹安排,更是作出了许多英明的富有建设性的指示,这恩情比山还高比水还长啊!可怎么没见你流露出丝毫的感激之情呢”?

“谁说我不知道感恩了”?魏索将烧到屁股的烟头随手丢出车窗外,接着又点起了一根,“我最最知道知恩图报了,绝不是个‘狼心狗肺’的人。从小到大国家为我操碎了心,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将我拉扯大,教我学走路,教我学化,还让我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我岂会不感念这番山高水长的恩情...”

说到这儿魏索感觉很是不妥当,语气不由稍稍停顿了一下。唉唉,似乎只有前凸后翘的美女才算是“山高水长”的嘛!怎么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党无微不至的恩情呢?大不敬啊...

“我现在就是去为国家建功立业的,我要报答国家的恩情,谁也不准拦着我”。“事后烟”吸得太多,魏索脸上的神色显得很是迷醉,“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你们这么做,就不能体现出我对党的深厚感情了。哈哈,等会你们只需守在外面翘首以待好了,我定会凯旋而归令你们心花怒放的...”

嗯嗯,这次没让党来给老子擦屁股也算是“报恩”了,魏索心中如是想。

这个白痴!这下连两个研究员都懒得再去理魏索了。这个白痴生有反骨的,反正什么事他都要跟领导对着干。既然现在暂时还不能将他给“专政”了,那还能说些什么呢?

……

日本方面早已包下了“希尔顿”酒店的底层大厅。一进酒店大门,整个富丽堂皇的空间一览无遗,而在偌大的大厅中央,则非常突兀地摆放着由千年紫藤雕镂而成的两座一几。张参谋至此方才稍稍松了口气,心说日本人之所以将会面的地点选择于此,出发点或许就是为打消中方的疑虑吧?在这种开阔的,毫无遮拦的空间想要动什么手脚是会更加困难的。

以林特派员与两位研究员的身份自然不“方便”在这种场合露面,他们都留在了外面有军队保护的防弹轿车内。要张参谋一个人承受这么大的压力自然是战战兢兢的,但紧跟着他却又是松了一口大气。

与中方出动大队人马,全副武装、如临大敌不同,日本方面却只是来了十来个人,尽皆西装革履,一个个仪表堂堂的像是来参加什么商业派对。双方摆出的态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呵呵,中国的军事实力果然是强大,双方这么一个简单的会面都能出动如此庞大的军队,啧啧,真是了不起啊”!日方一个大腹便便、红光满面的中年男子当先迎了出来,脸上的神色似笑未笑。

张参谋心中刚在为自己的前途庆幸,闻言也不禁脸色微微一红。正欲硬着头皮交代几句场面话,却听得己方队列内有个声音冷笑着道:

“中国的军事实力基本是体现在内的,因为战斗力实在太强,怕拉出去吓尿了你们,现在尿了吧?呵呵,通常一些散兵游勇就可以在外面呼风唤雨了,也确实,对付一些小国寡民足够有余的。就如前些天几个在你们日本体验不到‘为所欲为’快感的中国人不就大闹了日本海嘛?你们也不见得有什么办法...”

魏索被几个彪形大汉围在中间感觉很是气闷,此时听得日本人的话更是“闷”的管不住嘴巴。

张参谋那个叫气哦,真还是个混蛋啊!在这个特殊时期你拿话污蔑政府,污蔑军队那倒也罢了,老子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听见。可怎么一开口就与日本人对上了呢,你这是来道歉的吗,这接下来的工作还让我怎么开展?

那个为首的日本人眼皮一跳,眼中却早已迸射出了愤恨到极点的寒光,

“你...就是那个中国民工街舞团团长猥琐柒次郎”?

“嗯嗯,是的是的,在国内大家又称我为魏索的”。魏索呵呵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见到真人很兴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