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勋马上就开始订机票和酒店了,四九城的流言有点吓人。

在之前他也干过这种事情,但当他变成流言中的主角之后,就能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危险。

此地不可久留,先出去避避风头;只要人离开了,那也是一个态度。

张源早上起床,洗漱完毕之后又去了胡同口的早点铺子吃早饭,齐玉霄和高群芳正在哄儿子吃饭。

几个月不见,小齐陆开始尝试豆汁儿了,虽然脸上还是不情愿,但也没有之前那么抗拒。

见到张源过来,小家伙就傻笑了一波,又吸溜了一口。

安欣坐在小桌子旁,朝着老板说道:“稀饭油条。”张源补了一句:“再来俩大包子!”说罢还自己动手夹了人家切好的水疙瘩,又多滴了两滴香油。

端过来,小齐陆就伸手抓了几根,放进嘴里嚼着;这个味道比较咸,能有效缓解豆汁儿带来的痛苦。

高群芳小心地给他擦着嘴,她总觉得儿子的嘴巴漏,豆汁儿和口水都留不住,流得下巴上到处都是。

“你看看你这儿子!这进了幼儿园不得被同学们笑话?”

齐玉霄也抽出一张纸给儿子擦了擦,说道:“怕什么?长大点就好了!”

小齐陆又傻笑了一下,伸手把老板刚给张源送来的包子给抓了起来,送进嘴里咬了一大口,齐玉霄和高群芳拦截不及,只能叹气。

安欣笑道:“好嘛,我倒是低估了他的饭量。”

“你没低估!”高群芳就差以手遮面了:“他就是捣乱的,这个包子他吃不完!玉霄,等会剩下的你吃!”

“知道了!”

小齐陆笑眯眯地又吃了一大口,很努力地咀嚼着。

张源把剩下一个包子递给安欣,安欣说道:“我喝粥吃油条就可以了,本来早上胃口也一般。”

“行吧!”张源几口干掉了这个包子,让小齐陆感觉到他也可以,吃得更努力了。

“大哥过去了。”齐玉霄夹了一筷子细细的咸菜丝,又喝了一口豆汁儿。

张源看了一下时间,可真不早了。

今天周未,许多人都可以多睡一会儿,但齐凌云这种级别的人已经没有工作日和周未之分了。

但周未就是周未,办公人员明显要少很多。

齐凌云到了教育部,什么都没做,就是找几个熟人喝了杯茶,聊了一下燕京的沙尘暴就走了。

等到他离开之后,教育部里的人就在议论纷纷。

“靠,齐部·长都过来了!看见没,脸黑得吓人!”

“想到他会来,但没想到他能来得那么快,甚至都不等到周一!咱们的梁部·长还没来吧?”

“没呢!今儿他还得去送江海那边的人回去,估计是不会来部里面了。”

“钱还没到手,人家就过来了;这个钱有点烫手啊!”

“能不烫手么?这哪是张源的钱?这说不定就是老齐家的钱!”

“没那么玄乎!老齐家的钱够用的!我和你们说……”

“不是,什么叫够用的?老齐家干啥都能够用?”

“你琢磨呢?”

“你们是不是真不知道?张源可是齐部·长侄子的干爹!我琢磨着咱们梁部·长把这层关系给疏忽了。”

“疏忽了?你觉得可能么?能做到他们那个层次的没一个省油的!在老齐家看来,这恐怕就是在挑衅!”

话聊到这里,几个人就在面面相觑,可能还真被他们给说着了。

“该干啥干啥了!不能聊了!”

胡同口的早饭铺子,张源的粥快喝完了。

“我等会儿和陈·记宋省·长他们请个假,晚一天走。”

“晚一天?”

张源呼啦啦把碗底的粥喝掉,说道:“那不得晚一天么?今天可是周未,大家也不办公啊;明天周一,一早我就去送支票!男人嘛,说话要算话!”

没见到钱,可能一切都不好说;但张源的支票只要一露面,那会有各方的牛鬼蛇神出现——反正得罪张源和老齐家的是他梁东升还有背后的人,我们只管花钱。

齐玉霄也点头说道:“也好;那晚上咱们再一起吃个饭好了,鹏举他们也来。”

“好啊!”张源没敢提齐凌云,齐玉霄也不敢。

小齐陆听到张源今天不走,更开心了,竟然还想再吃一个包子,被高群芳拒绝了。

“你吃饱了!不能再吃了!”